多火候。似是看到千機老人的幸災樂禍,白墨的眉尖有著幾不可見的蹙起,他將冷得讓人瑟瑟的目光轉過去:“不要說那些不知深淺的話來嚇唬他們。”千機聞言笑容僵在臉上,反應過來後氣得吹鬍子瞪眼:“到底是誰不知深淺?!你身上本來就有十三年前的內傷,再加上你臥床兩年的蠱傷,到現在不還是時不時地輕乏無力——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我好不容易給你調養了半個月,才算根除了蝕心蠱的殘毒,跟你說一月之內不能動武——你是怎麼做的?!不到半月你就動了三次內力——!你要是想死何必還麻煩我把你往回拉?!”望著老人跳腳的暴躁模樣,無視其餘幾人大急的失態,白墨淺勾唇角:“是——”連聲的應承讓千機心頭一顫,果不其然,緊隨其後的聲音便是——“外公。”此言一落,屋內不知情的幾位無一例外地變了臉色,深刻的目光齊齊射向拼力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千機老人。千機無奈地捋著白鬍子,他就知道,這個外孫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他離開——可憐他一把老骨頭了,還得這麼陪著他折騰……風輕雲在第一時間明白了白墨的意圖,不由輕笑著迎上前:“原來千機老人竟是墨主的外公,之前輕雲若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千機老人千萬莫要怪罪了吶。”“不怪罪不怪罪……”千機老人擦汗,他現在只想知道有否希望救救他那些可憐的、被他外孫惦記上的徒子徒孫啊。風輕雲的下一句話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唯一希望,只見本任盟主笑眯眯地、熱情地、繼續上前:“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輕雲聽說,千機老人手下的千機閣裡,個個都是用毒用藥的高手——如今墨主重戰在即,還望千機老人不要吝嗇,便將千機閣借給輕雲一用如何?”“……”千機老人淚目,無恥啊無恥,真不愧是他那外孫一手調、教出來的,實在是太無恥了!還說什麼“借”,人一到了他們這兒,那不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麼……這是封建地主階級壓迫剝削啊有木有……但是無奈前有狼後有虎的…千機老人抬頭瞧瞧這屋裡站著的那幾個凶神惡煞的表情……他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是表跟這些小輩上火了……於是白髮老者在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沉重地點頭。這時,一直躺在床榻上面色和善、不動聲色的白墨微微一笑,不顧某幾隻低抵抗力的眩暈生物,欲言還休的眼神愣是讓剛剛被算計了一遭的千機老人連連後退了幾步、試圖向剛和他搞好關係的風輕雲求救,他這才滿意地開口:“外公一定是想告訴輕雲您那裡有幾十年來配備的良品藥毒想要一起借出來吧?雖然輕雲看起來不好相處,但是這種事情他是不會拂了您的面子的——是吧,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