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指握成拳,她的聲音涼下來,“我知道你怨我今日一言一行不曾念分毫舊情,但我告訴你——你應知我向來不是尋常性格的女子,對我來說既然無意一刀兩斷再適合不過,不必牽牽扯扯;我今日本是心生歉意而不願相激,但我不允許任何人辱他,哪怕他自己不曾在意——不要讓我再聽到你有半句論他出身。”“他於你而言就那般特殊?”林瑾怒而目眥。“林瑾你說這話要憑良心!”洛天沁也怒了,“當年在林家你大哥辱你庶出,我頂著惹怒林宰相的代價收拾了他,若非如此我會被逼出京?!這數年來,尤其是初到閩南那時,我吃了多少苦我何曾說一句——而今你說什麼特殊?!你有什麼資格說特殊?!”林瑾被眼前人的這般暴走怔住,片刻後移開視線,眼底重新湧上痛意:“我知道是我自己錯過了,我只是,我只是太不甘心了……我守了你那麼多年,我總是等著水到渠成,我想等到大業已成,無論於公於私我都該是最適合你的那一人。到最後,到最後……”他的聲音漸漸虛渺起來,眼底也歸於茫然霧色。“你於我,是兄是友;一世同行,一世無憂。他於我,是債是劫;輕則溫守白頭,重則……重則萬劫不復。”說這話時女子向來恣肆的語氣不再,林瑾抬眸去看時,只見得那心心念唸的女子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原來,驕縱無謂如她,也會有一份落寞麼?林瑾重新提了步子向外走,臉上無悲無喜。原來,在誰那裡深受寵愛,在誰那裡嚐遍了心酸,每個人都有所求不得。作者有話要說:啦啦求收藏啦啦啦~~☆、一隻狗而已待到洛天沁回了涼亭時,她家親愛的早就沒了蹤影,不遠處候著的宮女見這安樂公主的臉色愈發陰沉下來,忙不迭地上前去:“稟公主,剛才來了鳳府的下人,說是王宰輔與孫太傅等人到鳳府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了,駙馬爺就隨那人回去了。”“這些官宦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洛天沁的神色說不上是緩和,“都這時辰了還要登門。”“奴婢方才聽那鳳府的下人說,似乎今晚鳳府裡擺了晚宴,許多大人都去了,還有人帶著……”話音至此,那小宮女臉色一紅,“還有幾位大人帶了幾位舞女去了呢。”洛天沁的神色兀然陰鬱下來:“舞女?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