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礙事,”林瑾微微一笑,“我已讓人探明,那秘鑰就藏在你父親書房中那個玉盒裡。”“哦?怪不得我父親不讓我碰那個盒子!”李天放恍然,繼而苦惱,“可那盒子也是上了鎖的,我又不能整個拿出來,更不能直接撬開呀。”“這你不必擔心,”林瑾笑道,“稍後我會送一個女子給你,你只需說她是玉香樓之人,在你父親在書房辦公時帶著她去書房,便說要納她為妾。”“啊?”李天放怔怔,“我父親定然不會同意的。”“我沒說讓他同意,”林瑾輕笑,暗自翻了個白眼,“那女子在繪畫上天賦異稟,所見之物可以一點不差地畫下來,我手下還有個擅長雕刻的能人,到時候只需那人照著那女子所畫圖案刻出一個相仿的掛鎖玉盒,你帶著那個玉盒,找時間將真的那個替換出來便是。”李天放想了想,然後大笑:“妙計啊林兄,果真是妙計!”“這裡面還有兩點你要注意,”林瑾壓低聲音道,“其一,那些財物我們轉到你的寢房,定然不能讓別人發現,你只需裝作請了幾個戲班女子去作樂便可;其二,那些財物你最好是留下兩箱在我大哥那宅子裡,屆時可以說是李天笑賄賂我大哥,你偷偷進言,就說疑他二人有監守自盜之嫌。”李天放一愣,而後猶豫道:“這樣會不會太狠?”林瑾撫掌一笑,眸光凌然:“如今他們尚未完全掌權,便已對你我嚴苛至此,若是日後大皇子在他二人幫助下登了正統,他二人還容得下你我麼?”李天放聞言,咬牙應道:“林兄所言即是,是我犯傻了!——定不負林兄所託!”“那這杯酒,就祝你我二人合作愉快了!”林瑾暢懷大笑。“來,喝酒!”作者有話要說:這位林公子的真正目的有沒有人猜到呢?他藏著的那一串兒壞心眼有幾個呢?【泥垢咳咳,這篇文裡神馬不成熟的勾心鬥角會不少,灰常歡迎哪位給提下意見~當然,哪位看官要是覺得太幼稚太低能不忍直視,還請一笑而過哈n_n☆、兵符月上中天,喧囂的臨岑城也進入了深眠,留下一片空曠的安靜,而玉香樓頂層的廂房裡,此時卻傳來了男子滿是醉意的聲音——“林兄你這酒量——咯——可不行,怎麼這就——咯——醉倒了呢!起來,起來,再陪我…陪我……喝……喝兩杯……”邊說著話,那男子推搡著伏在他面前桌上的公子,眼神迷濛,不過很快也跟著倒了下去,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伏在桌子上的一個人動了動,抬起身來,正是那位林公子。“就這半瓶倒的水平,還號稱千杯不醉,小爺都沒喝一半呢。”若是這時的李天放是清醒狀態,定要被眼前的人嚇一跳——分明是那林府的二公子,怎麼這會兒成了女子的聲音?“咳咳。”一位老者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房裡,顯然是已經待了多時,“小公子,這跟酒量沒什麼關係,您若是不給他下迷藥,大概這人的酒量還是不錯的。”更何況您給下的藥量,別說是個人,就算是頭牛也得放倒了。“嘿嘿,小爺陰人陰慣了,怕被人反過來坑一次,不下迷藥不放心呀。”這位小公子絲毫不以為恥,樂呵呵地道。“只是,小公子,這李天放可靠嗎?若是他失了手,那如何是好?”那位老人皺眉,略有疑惑道。“……”小公子勾起嘴角,眼神往門外略了略,率先起步走了出去,到了門外,對著候在一旁的洛水兒開口,“水兒姑娘,委屈你了,找幾個婢女將他扶到床上去吧;這幾日,你還是要寸步不離地‘護’著他才是。”“能為公子做事,是屬下的福分。”那洛水兒此時沒有半分柔美,臉上曲意逢迎的笑容也不見分毫,只有一分凌厲與冷冽。“好孩子。”嘴角笑意加深一分,小公子腳步不停,向外走去,老者緊跟其後。出了玉香樓的主樓,小公子向著後院走去,邊走邊開口:“這幾日那宅子裡,林瓊手下的人進出愈發頻了,想來不用太長時間,李天笑和林瓊就會見面了——你覺得,李成宇真的會放任他大兒子攬權,而自己不參與分毫麼?這可是個一不小心就掉全家腦袋的事兒,李成宇不會那麼不小心的。”“小公子的意思是,讓李天放趁他們會面時偷取?”老者眼睛一亮,問道,“可若是他們在李宅會面,或是帶了李天放一起怎麼辦?”小公子步伐未停,嘴角笑容更加迷魅:“我先問你,如果你是李成宇的話,你是會冒險讓林瓊這見不得人的主兒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那明面上萬人矚目暗地裡更不知道多少人盯著的州牧大人府邸呢,還是會私下裡找個秘密的位置偷偷相見呢?”間老者一臉恍然,小公子又一笑:“——我再問你,如果你是那李成宇,在這般容不得半分馬虎的事情上,除了帶上你自己親信且本性謹慎、全程參與這次密謀的大兒子,你還會帶你那胸無城府的次子去麼?”老者這次連恍然的神情也省去了,只是搖頭笑道:“小公子的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