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嬌:……臥……槽………求要臉=皿=!☆、 收情敵【85被動地送了方家一筆不小的人情債,陳小嬌表示他一點都不開森。——就這麼一次莫名其妙的赴宴便把自己按了手印做成期貨給預售了出去,怎麼算都是賠了。更何況還招惹上別的了呢——陳小嬌垂眼看著那個幾乎要撲過來抱他大腿的少年,臉上面無表情,眼角微微抽搐。算起來他與阿徹因著他不清楚的原因,在方誌安的府上停留了已有兩三日的光景,而這與他命定不合的少年便左右糾纏了他兩三日的時間。當日宴上,是阿徹開口討了人來,如今阿徹未開口,方府上下自然也不敢說什麼;而這少年也算機靈,每每總尋著陳小嬌獨身一人的時候出現;嬌嬌柔柔囉裡囉嗦了幾遍,無非便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追隨左右為牛為馬……之類。想來那日左右那麼多人,他只看見了自己一個……陳小嬌在心裡撫額,可真無愧了前一輩相愛相殺了那麼多年的孽緣。陳小嬌向來不願與不是阿徹的人交談,說兩句都嫌累贅,——像這少年這般反覆那麼一套說辭,這少年說得耐煩,陳小嬌卻懶得聽二遍。於是這幾天他見了這少年便遠遠地避開。然而這位衛子夫20加強版卻像是自帶gps系統,只要陳小嬌落單,十有會與他偶遇在某個地方。——就比如現在。陳小嬌眼底帶著不加掩飾的不耐,看著那個比他還“嬌”一些的還能稱為男孩的面孔精緻的少年。……他承認自己還是心存芥蒂罷了,那一晚之後,有些情緒他不捨得再向阿徹傾瀉,但不代表那些情緒已經煙消雲散。對於這個竭力想要“報恩”的男孩兒,因著那點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陰暗情緒,陳小嬌著實是提不起半分好感。——救人一命是但行所願,但他還不想昧著本心與自己找不痛快。“——公子……”那少年還是在護衛的鉗制下掙扎,“您便當做再與子夫一條活路吧……子夫實在不想回去做伶人了——”陳小嬌清冷的眉眼掃過去,難得聽見一次不重樣的,“……為何?”那少年見陳小嬌開了口,不由喜極,低眉順眼地解釋,“……子夫身為男子,卻入伶人之籍,做出這般有辱家門的事情……愧對列祖;只求公子能將子夫收作隨侍,願盡心左右——求公子成全。”陳小嬌眉頭輕蹙起來:“你若不願,為何最初要做這行當?”衛子夫搖頭苦道,“子夫並非自願啊公子,……家父是平陽侯府中雜役,平陽侯前些日子不知何故定要子夫入伶人之籍,子夫一家老少都在平陽侯府為奴——子夫不能反抗,這才如此。——若是公子都不肯救子夫,子夫一生就只能這麼屈辱而死了。”“……平陽侯強迫你入伶人之籍?”陳小嬌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一環。——他自然更想不到這追根溯源還是要牽扯到自己身上。“……若是要送你給人做寵侍,保你一生富貴安康無憂,你可願?”陳小嬌兀然問了一句,從 離開夜【86陳小嬌頂著那森森的狼光面無表情卻忐忑不安地度過了半個下午和一個晚膳的時間。……他總感覺對面那個用綠油油的狼一樣的目光看著他的人會趁他不經意一個虎躍撲上來。所幸這種擔憂一直到陳小嬌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都沒有變成現實。於是意識逐漸離開清晰的神智時,陳小嬌還在心裡自我寬慰著……無論再怎麼變態再怎麼歪,他家阿徹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嘛……有心無力什麼的……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在得意呢…………昏睡過去的陳小嬌顯然並沒有發現,自己近一段時間越來越向著立fg小能手方向發展的趨勢。於是,這一次同床共枕註定了並不會像從前抵足而眠的那些時光裡那麼平靜而……相安無事。陳小嬌是在耳邊微微急促的呼吸聲中醒過來的。甫一睜眼,他便覺察了身旁那人相擁的身體上傳來的異常熱度。“阿——”徹字還未出口,便被陳小嬌生生嚥了回去,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腿上被什麼東西頂住了。月色下,陳小嬌的臉上倏忽紅了一片。藉著月光,他能看見近在咫尺的那人雙目緊闔著,淡淡的潮紅同樣在那人臉上浮現;耳邊清淺的呼吸聲不再遵循著尋常的節奏,急促且帶著讓人面紅心跳的熱度,連帶著陳小嬌自己的呼吸也難以復於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