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姊的么子關係苟且,預計皇上火了自己冕冠下腦袋不保……天可憐見,哪個都不是什麼好結局……方誌安領著自己的女兒兒子往後院來的時候,陳小嬌還處於一種面無表情的幽魂狀態——他始終徘徊在外屋,不肯進到裡間去。一旁的護衛就那麼端著早膳在角落裡站著,看著陳小嬌在那兒面無表情地糾結。——這已經是第四遍被裡間的劉徹推脫出來的早膳了。——要麼太涼要麼太熱要麼太硬要麼太稠——您敢不敢先嚐一口再這麼理直氣壯地給出這麼客觀的評價啊?那護衛站得習慣了不覺有異,只是手裡的早膳的分量讓他實在是無法長期保持雙臂抬起的姿勢,而且這也不利於他作為一個護衛對緊急情況的應激反應。於是抱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最終目的,那護衛最終還是開口道:“……小侯爺,您不如親自進去,殿下他身體不適,應該也是希望您能陪在身邊的。”其實護衛就想說你家那口子明顯是鬧彆扭求餵飯求安撫求虎摸,我忠心護主那麼久別無所求就只願兩位秀恩愛的時候放過我好麼……陳小嬌似乎也聽出了那護衛的畫外音,臉上閃過點不自然的情緒,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從那護衛手裡接過了早膳,往裡間去了。陳小嬌進到裡間時,剛一抬眼便情不自禁地望向榻上的劉徹。那人蓋著薄衾半靠在榻上,雙眼微微闔著,臉色雖然比早上好了許多,只是還是有些病態的蒼白。陳小嬌將手裡的早膳放到了一旁去,本來就竭力放輕的步子更加小心翼翼。他走到了榻前。近距離看那人更顯得脆弱了幾分,長長的翹翹的眼睫蓋不住微微泛著青色的眼瞼,眉頭輕皺著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即便是那弧線漂亮的唇也覆了一層淺淺的霜色。看著那人泛白的唇色,陳小嬌一邊心疼著一邊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然後鬼使神差地……他伸出舌頭在那人唇上舔了舔。做完這個動作之後陳小嬌自己先僵住了,內心波濤洶湧萬馬奔騰最後只剩一句話在眼前回蕩——……原來窩才是最變態的那個qaq……然後不等他回過神來,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就倏然睜開,陳小嬌甚至能看到那雙眼眸的深處自己的身影和那人眼裡極淺的笑意,然後他就聽見那人帶著點病弱的微微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