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哥哥。——是你逼我的。☆、 酒醉後陳小嬌的酒量是傳說中的半杯倒,就是大概用玉箸杵一點放到嘴裡都會暈的那種;所以十九華誕那天晚上,他是被他便宜娘那兩個面癱臉侍衛抬著回了寢樓的。那晚的記憶對他來說始終有些模糊——只記得房裡有微醺的燈火,還有燈下坐著朝他望來的阿徹。“燈下看美人”這句話想來真是沒錯的,陳小嬌被兩個面癱臉侍衛放到榻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軟塌塌的,一抬眼看見前面坐了個美人衝他笑,立刻覺得像是吃了一斤大力丸似的,生龍活虎地就坐起來了。美人笑得真好看……腦海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早已經斷了,陳小嬌傻呵呵地坐那兒想,然後繃著小臉皺了皺眉……就是為什麼感覺陰森森的呢?……不管了。陳小嬌把搞不明白的問題扔到了一旁,然後站了起來,嘴裡唸叨了一聲“美人”,便衝著燈下的人撲了過去,頗有他看過的電視裡那些老色/狼耍流氓的架勢。……陳小嬌是絕對不知道為什麼前世他家父母,在他一次誤把酒作茶並且成功醉倒之後,就嚴令禁止他沾酒的,其實只因為他在酒後有一種詭異的愛好——劉徹剛接住撲進懷裡跟他身量差不多高的人,還有些莫名這意外的投懷送抱,緊接著就被親了一臉的口水。真的是親,但也真的是一臉的口水⊙﹏⊙b雖然無幸享受到親暱可愛的大型犬撲到身上熱氣騰騰地糊一臉口水的經歷,但劉徹也是見過狗舔骨頭的。好不容易才把熱情的狗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小劉徹莫名好了一些的情緒緊接著就在那人的下一句話裡崩裂了——陳小嬌鼻子尖都快碰上對方的了,還是眼神朦朧:“你就是我便宜娘送給我的那房妾嗎?那今晚就你陪寢吧,看在你長得——”像我家小阿徹的份上。只是話還沒說完,那人就狠狠一把扼在了他的腰上,一雙漂亮的眼眸陰沉得嚇人,讓遲鈍的陳小嬌都打了個哆嗦。然後那個人看著他笑了,嘴角一點一點地揚起來,像是一把要一點一點扎進肉裡的鈍刀。陳小嬌聽見那朦朦朧朧彷彿遠在天邊聲音——“……哥哥,你贏了……已經這麼多年……沒有人能讓我如此暴躁了……你是 鬧彆扭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陳小嬌滿眼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視線所及都是一片昏暗,自己似乎躺在並不寬敞的榻上,這床榻還在輕微而有節奏地起伏著。四肢痠軟得不能動彈,陳小嬌覺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睡了很多年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陌生得讓他有些害怕——他不會是又穿了吧?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陳小嬌就慌忙得難以自抑,倉惶便要起身,只是支著身體的手臂一軟,便以一個不夠優雅的姿勢摔了回去。安靜的空間裡一聲悶響,也驚醒了另一個人。“……哥哥?”昏暗空間裡傳來的聲音帶著初醒的喑啞,在本就曖昧的模糊裡,聽來更是性/感得致命。陳小嬌接收到這個熟悉的訊號後,長舒了一口氣,慢慢放鬆身體窩回榻裡。“……我們這是去哪裡?”一陣沉默之後,還是陳小嬌先開了口。“……”然而許久過去,除了依舊起起伏伏的床榻,陳小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陳小嬌覺得有些煩躁的情緒順著四肢百脈一直匯聚到心尖上……被下了藥的是他,無力的四肢和昏沉的腦袋也可以告訴他之前的“夢”並不只是一個夢那麼簡單,他是相信他,但他不傻。——他養了那麼多年,捧在心尖上都怕硌著的小東西,最後卻是趁他酒醉就隨隨便便把他帶上了床,從頭到腳一處不落地啃了個遍,若是再大一些還了得?緊接著陳小嬌就傷心地發現,比起被啃了個遍這個問題,最令他難過的卻是“隨隨便便”……果然他已經基到無可救藥了嗎qaq陳小嬌有些頹喪地想將自己埋進厚厚的衾被裡,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便被那團影子撲在了腿上,委屈的聲音在他大腿邊傳過來——“哥哥,阿徹錯了……你不要不理阿徹……”“……”陳小嬌覺得自己心裡滿滿的無奈,有一種滿腔怒火卻無從發洩的無力感,“……你到底是誰?”……他才不相信自己養大的軟軟萌萌的小貓會是這個兩面三刀的狼豺虎豹(╬ ̄皿 ̄)凸“阿徹是哥哥的阿徹啊……”伏在腿上的聲音似乎已經帶上些哭腔,“阿徹知道錯了……阿徹不該聽那小宮女胡言亂語……可是她說,哥哥不要阿徹了,哥哥會把阿徹趕出去的……她說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哥哥和阿徹在一起……”“……”陳小嬌咬牙……不心疼,不心疼……——不準心疼你這個沒出息的!許久之後都沒有得到回應,陳小嬌的腿上也沒了哽咽的聲音。又是許久之後,陳小嬌驀然察覺透過腿上褻褲的、已經冰涼的溼意,和小孩兒低啞的笑音:“……哥哥你失信阿徹,明明是你自己說出口的……阿徹今後便是自己一個人了,願哥哥丟開了阿徹這個包袱之後,與兩位嫂嫂白頭偕老、恩愛不離,最好是將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