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七年,齊王劉嬌繼位,沿用先帝年號,並納一後入主後宮,特許皇后垂簾聽政。自此,雖無子嗣出,帝后恩愛之名廣傳世間。…………長安城不知名何的小茶館裡,聽書的一位客人撇嘴不信:“那些朝臣怎麼可能不上諫?”說書的那個自稱一顧傾人城的漂亮男子笑著小聲道:“——槽點太多,朝臣們那幾日寫奏章寫得手都發軟;只不過一襲華髮如雪的皇后一露臉,所有朝臣都把奏章團吧團吧塞袖子裡了——我那位小祖宗實在是積威深重啊……”與此同時,未央宮。一身龍袍的漂亮公子給人壓在了身下,上位那人撥開自己垂落的白髮笑著去親皇袍公子露在外面的一段玉白色的頸——“……皇上,我替您批了那麼多奏章,怎麼能沒有點獎賞呢?”“——劉徹你這個變——嗚……”正文完。 番外心化膿水哥哥的血染了他一身。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哥哥那麼纖薄的身體裡……會有這麼多的血。鋪天蓋地的,都是滿眼的血色。他知道懷裡的人已經沒了氣息。他所熟悉著的,眷戀著的,那麼多年心心念念著的……——他的哥哥,此時就那麼冰冷地躺在他的懷裡。沒有溫度,沒有聲音。這天穹之下,一片枯寂。他明明是死過一次的……可他從來不知道死原來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那麼安靜,那麼安靜…………他叫那些醫工來,每一個都說哥哥他已經死了,每一個都這麼說。有一個這樣說,他便殺一個。……他沒有不相信,他只是不甘心。從前哥哥給他的不甘心都讓他幾近癲狂,可到了最後,他的不甘心到了極致卻原來也只剩下平靜而已。——是我貪虐,是我嗜慾,萬般罪責皆在我……上天你卻收走他的命。——你太公平。若這一世你就是要我生不如死,你就是要我餘下來的每一息都遠勝過身在地獄。……那你贏了。贏得徹底。他吐一口血就像在我臟腑裡剜一刀……這一地雪都成血,我身體裡早就空乏了。只剩下初春冰冷的風在裡面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