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頭髮,看了一下牆上的古舊時鐘,指著晚上七點半:“我差不多要開工了,你先在這裡休息吧,要是隔壁有什麼聲音,你就當不知道就行。”幹活兒……開工,這條街,這些詞彙都讓我有點發蒙。我不太清楚她所說的含義,但是我的理解能力要是沒有錯的話,她應該是我們常說的絲絨。(黑手黨暗語,指情婦或者娼妓)我還在西西里島,挺好,但是這個地方的燈光和裝修,都是很古舊的風格,還有那種款式的服裝都不像是我的那個年代穿的衣服。我看著天花板,捂住自己的肋骨部分,幹他孃的。我說怎麼那麼疼,原來斷了兩根。我用眼睛看著這個房間的大概裝飾和裝修風格,用以前學的玩意來判斷我到底見鬼的被甩到了那裡,顯然不是十年後,我真該告訴波維諾家的研究員們,你們操他媽的能不能在搞這種炸藥交換人質之前先把他們弄的失效?!!!估摸著我在這兒已經待了不止十分鐘了。我忍住自己想破口大罵的衝動,監獄都蹲過了,還有什麼可以讓我更吃驚的?沒有!他媽的早就沒有了。我得冷靜下來。至少暫時我是回不去了,見鬼!認清楚這個事實的時間很短暫,但是我認命了之後就無比沮喪,隔壁傳來曖昧的聲音,屬於男女壓榨那張可憐的木床的聲音。義大利的娘們總是叫的很大聲,這讓我的肋骨疼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她來看我,我才意識到,我好想到了一百年前,也就是,彭格列初代的時代。別人救我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對,我很缺錢。”她告訴我,她叫瑪格麗特,為了供妹妹上學,就出來幹活,這條街是兩個黑手黨家族頻繁巷戰的地方,她是從貧民窟裡出來的,窮怕了。出賣身體就能賣個好價錢,能讓自己家裡的生活更好點兒,這兒附近的姑娘都那麼幹,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至於為什麼救我,她以為我也是和她一樣的苦命人,被輪至死丟到河邊的屍體,偶爾總會發生。大家都是女人,她不想看著我躺在河岸裡,就那麼死去。我的東西都整理放在一邊。我想了想,自己值錢的東西,也不是沒有,我把耳朵上的藍寶石耳釘,塞給了她。記不清哪次出去保護和彭格列有生意來往的女富豪了,在拍賣會上拍了一大堆東西,這玩意是她隨手送給我的,據說是古董,應該挺值錢。“拿去賣了,這玩意應該可以抵消我在你這兒的住宿費和醫藥費了。”我不想欠她人情,我的傷口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還得依靠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