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水管衝乾淨自己的手,然後開始沖洗大廳的血跡。所謂的毀屍滅跡,就是那麼一回事,斯誇羅下令把三個殉職的巴里安成員厚葬,一百五十九比三的犧牲比例,巴里安的強悍程度可見一般,我越發篤信彭格列的之所以那麼牛逼不一定是行政上的手段夠,檯面上的卑鄙無恥和陰損才是真正讓人畏懼和害怕的。對方那個倒黴蛋被脫光了上衣困在椅子上,房間裡一片黑暗,只有一張50w的檯燈照在對方的臉上,他睜不開眼睛。王子在一邊磨著手裡的小刀,他是個天生的刑訊者,這點我毫不懷疑,這傢伙喜歡把人的靜脈或者動脈割開,蹲著看別人鮮血滿地的痙攣抽搐樣,然後神經質的說個沒完。魯斯翹著小拇指,表示我只要在一邊看就行了,未必要我參與。從人道主義角度,我是反對對犯人行使暴力刑訊的,但是這是黑手黨,和黑社會講究日內瓦公約和人道主義,那就是個巨大的冷笑話。對方被揪著拖出一隻手,王子上下拋著手裡的小刀,猝然發難,五把小刀將五根手指穿過指甲表面釘在桌面上。足足有一百八十斤重的俄羅斯壯漢發出了獸類一樣的悲鳴和慘叫。“不說麼?小貝爾下一次記得瞄準他的眼球哦&10084;……”“抱歉我有點不舒服。”我向魯斯鞠躬轉身退出門外用力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雖然自己早就有心理準備接受這種事情了,但是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你明明知道那種事情不對,但是你必須要去做,這才是最大的悲哀。我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早在加入巴里安的時候就被顛覆了,但是看到比我沒大多少的貝爾那麼殘酷和泯滅人性的樣子,我頓時有種處於211孤兒院的感覺。所有人喊著元首萬歲,然後毫不猶豫的砸爛猶太人的腦袋。門內又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的聲音和悶哼連綿不斷的慘叫,我蹲在門口捂住耳朵不想聽那麼悲慘的聲音,但是我必須得習慣,不然下一個被抓進去的,也許是我自己。xanxuns踢了蹲在門口的我一腳:“垃圾,這樣就接受不了麼?到底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他用槍指著我的頭:“給我站起來。”我哆嗦著腿,努力的站起來,絕對不能輸給他的氣勢。我告訴自己,對死亡恐懼時正常的,沒有人不怕死,只是死是一件必然要面對的事情,我害怕的是想裡面的那個人那麼死去,起碼,要死的有尊嚴。“聽清楚了,蠢貨垃圾,不管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經歷的事情比你多百倍,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麼你只能是巴里安的垃圾!”他用另一把槍頂著我的下巴,同時被xanxuns的兩把槍指著沒毛的腦袋,這大概也是一種榮幸。“你也給我聽好了!我不會是垃圾!!”我瞪著自己的眼睛反擊回去,只有這個人,絕對不讓他看不起我。遠遠不夠……跟著xanx火裡來血裡去,又是大半年時間過去了。每天每天我都在咬牙切齒的告訴自己不能拖人後腿,活到7歲,頂著個光頭,卻和王子差不多彼此都殺人無數了。為了彭格列的榮光,我已經記不清一年來自己具體殺過多少人,幹過多少檔黑吃黑,殺人劫貨的事兒,甚至還有幫人越獄的,巴里安暗殺部隊和隸屬彭格列一點都沒錯,但是卻有保有絕對的自由機動能力,更多的資金來源是從黑吃黑和搶劫別人的軍火中撈取利潤自給自足。xanx不是個脾氣暴躁的中二病那麼簡單,他有敏銳的頭腦和利益至上的經濟意識,他不是傻瓜,手下那幾個看上去個個都不正常的東西在各自的領域都有十分強勁的能力,魯斯利亞對各種寶石假鈔的鑑定真偽能力強到令人髮指,情報收集和人員運用,先攻帶頭的斯誇羅,和靠著變態掩飾殺人現場的王子,還有對xanx忠心耿耿的列維,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都是小小年紀都隻手遮天的腥風血雨。在大冷天的去俄羅斯劫持軍火,直接一火箭筒轟翻了某個影劇院,我已經想不起自己到底殺了多少無關的路人,比起黑手黨,我覺得巴里安的激烈行為更像是恐怖分子,把所作所為推脫給車臣武裝分子根本毫不猶豫,只要能撇開和彭格列的關係,我們什麼藉口都理直氣壯。還有一次是路斯利亞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賣給一個有戀童癖的毒梟,在床上,我用藏在嘴裡的刀片割斷了他脖子上的動脈,和其他人裡應外合的黑了200公斤的海洛因,彭格列狠狠的發了一筆橫財。我和王子被當成肉雞賣到中東的人口生意市場,直接端掉了某個人口販賣組織的老巢,翻身接手了他們的生意,透過合法部門洗白,成了勞動力中介所,暗地裡幹著和門外部門聯絡情報的勾搭。除了義大利語,我們至少要熟練的掌握兩門該死的語言,避免被人發現我們是該死的義大利佬。黑手黨的生意有兩種,眾所周知,合法的和非法的,合法的部分彭格列已經做到了極致,但是論賺錢,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