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稀裡糊塗的死掉,也許是酒精中毒也許是喝醉了被水泥車撞,反正怎麼死的已經記不得,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不曉得我的葬禮上有多少人會為我哭幾聲,有人說一個人的價值要死了以後才能體現出來,來的人越多說明你做人越成功,不過可惜我已經看不見了,二十多歲死掉,用李大釗的話來說,生於青春死於青春。其實也是蠻美的一件事,至少,你已經定格在最美麗的時光裡。所以,這輩子是白給的,比起那種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日子,連回憶的時間都很奢侈。當一個忍者比當一個學生要殘酷的多。比方說殺人,一直覺得生命這種東西很珍貴,但是人真要逼到頭來,我才覺得,殺人其實不過頭點地,這個世界的生命,都很廉價,哪怕是我自己的。所以說,人神經大條一點,總是能活的長一點,不管你樂意不樂意。卡卡西總是說,做忍者的,談感情太奢侈了,儘管他絮絮叨叨的說最好不要養寵物,一但有了感情割捨起來就很難過,不過他還是養忍犬養的不亦樂乎。所以他感情上堅持不婚主義,說我小時候已經提前當爹了,拉扯一孩子太不容易這種事我不想再做第二回。我問他既然割捨不掉幹嘛還養那麼多狗。卡卡西那時候大概露出了他一輩子唯一一次的深刻,衝著我講:因為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矛盾的。所以你別對佐助他們太好了,萬一姐弟戀了就麻煩大了。當時我直接把整整一口白開水全噴在他臉上,這人真是不讓人省心。偶爾大概也會羨慕阿斯瑪和紅的地下情,儘管他們自己覺得挺地下,不過我早就見過阿斯瑪拉著紅去短冊街外面的小河邊看夕陽。這年頭當忍者真不容易,談情說愛就是拼命的擠時間,尤其是暗部的,要麼索性打死不談像我這種,免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對方為你哭的死去活來,要麼就是人生苦短及時戀愛,趕緊生窩小崽子傳宗接代的,生怕自己死了就斷後。從窗戶裡透進來的光照在我手上的繃帶上,溫度暖暖的,人總要向前看才不會裹足不前,想想自己一輩子創造了兩奇蹟基本上也算是圓滿了,至少這輩子沒白活過,以後遇到佩恩找上木葉大家最多一起被和諧。說白了大家都是消耗品,都要被命運這個輪子碾過去,最後變成輪子下的渣滓的。不管是我還是黃鼠狼或者三代目,人死了,都是一樣的。看穿了,你就無所畏懼了。一個人連死都無所謂了,還能再去在乎什麼。而且,我手裡空蕩蕩的除了棺材本和卡卡西給我的旗木這個姓,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這麼想想,越發的悲天憫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