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我小聲的說了一句,聲音太大嗓子疼。迪諾揉揉太陽穴,頂著黑眼圈,雲雀醒了固然好,但是這孩子昏迷了三天還在發燒也沒個人敢過來看他,阿綱只是給他師兄送飯來,順便帶了花讓他轉給學長。剩下的也只有了平和草壁同學了。這孩子的人緣真不是一般的差,昨天聽說他住院了一群混混幾百號人圍著醫院打算半夜對他下手……他當年唸書的時候都不帶那麼誇張的。到處樹敵,整個人就像箭豬和刺蝟一樣,把靠過去的人扎的遍體鱗傷。幸好他正好看著雲雀,於是就順手解決了這些麻煩,雖然本來不想多管這孩子的閒事,不過也不希望對方趁他病要他命而已。這孩子這種性格……迪諾覺得自己多少有點疲憊,油鹽不進,來硬的只會讓他情緒反彈。幸好他還是小孩子,不然走上社會……這種性格只會到處碰壁啊。那麼想想,迪諾覺得這孩子聽不容易的,順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黑髮:“好好休息吧,要咬殺也得有力氣才行啊,恭彌。我明天再來看你。”“……”不來也沒關係,我很想說這句話,但是到了嘴邊又哽這沒法說出來,我想大概是因為嗓子太疼的緣故,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下去,沒人管也無所謂,反正只要活著就行了。海明威說人不是生來要給打敗的,一個人可以被毀滅掉,但不能被打敗。只要活著,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病房裡空蕩蕩的,世界只剩一個人。我翻過身,看著鹽水瓶裡的液體,頓時感到很難受,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不去群聚的,雲雀正版的心思夠單純,漫畫中的人總是被處理的性格單一和在個別方面表現的特別誇張,那固然是藝術手段的需要,但是真正輪到變成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之後,至少我處於正常人這部分是完全無法忍受長時間的孤獨。人畢竟不是上帝和野獸,會對孤獨樂在其中。通常人一生病都會變的脆弱,這不是娘娘腔的問題,說白了我其實也算是半大不小沒上社會的象牙塔裡的介於少年青年半三不四的年紀,會照顧自己不等於已經能夠完全獨立,仔細想想我討厭金毛的理由也許很簡單,他總是能一副自來熟掛著那種讓人恨不起來的臉的樣子,澤田綱吉也一樣,讓人狠不下心去揍。說白了,我的心態已經從羨慕扭曲到嫉妒了。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知道自己有問題也沒法去修正,一旦被人指出來,只會變本加厲的情緒化反彈,還不受自己的理智控制,這不是我……根本是正版雲雀的中二和自尊心在作怪。被迪諾摸過的後腦勺好像還有殘餘的溫暖,這一定是我之所以煩心的原因,長時間一個人過著今天是委員長明天還是委員長的生活,整整一年又好幾個學期……這日子怎麼混過來的我都覺得自己真是個奇蹟,實際意義上的被關懷幾乎是零……這該死的雛鳥情節……不過生病有人關心的感覺確實……讓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我覺得心裡多少有點複雜,很不是個滋味,去感謝別人這種事情……根本做不到。不過這種情緒,總算讓我有一種,啊,還好,我本質還沒二掉,那麼久了其實我還是有正常人的情緒的,真的很好。不過我死也不會感激那金毛混蛋的!!讓他下輩子再去做夢吧!!就是他把我撞下去的!!差點讓我死於非命!絕對要報復!沒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感動和復仇這是兩回事,要分開算賬。現在重要的是養精蓄銳,大丈夫能屈能伸,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算,一毛錢,不,一分錢也不能少!並盛中學的圖書館好像有點壞了,正愁沒資金重建,正好,說什麼也要在金毛那個該死的有錢人身上狠狠敲詐一筆!!對!就是這樣,一個子兒都不能少,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醫療費等等等…………不,其實我是叫雲雀恭彌的男人!不會做多餘的事!吉翁公國光榮永存!!等等,應該是並盛的榮光永存才對……(注:高達0079名臺詞)作者有話要說:裡面惡搞高達的部分純屬作者個人的惡趣味而已。黑雀不是死宅,他是純高達控而已,對其他的動畫興趣不大,以上。20恭彌,你真是個不乾脆的男人 “恭彌,我來接你出院了。”金毛青年笑的無比清爽的摔到在病房的門口。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據說這貨已經22歲了,身為男人居然有那種極其悲劇的體質,他到底是怎麼從黑手黨家族裡活到今天的?我毫不懷疑他有比古鐵的駕駛員南部響介更牛的自帶強運技能。除了擊落敵機有12倍的資金加成以外,我懷疑他還有每次摔倒後自帶hp回覆功能。“我和你不熟,謝謝。”我把臉轉到視窗。“別那麼說嘛,好歹我也是阿綱的師兄啊。”迪諾抓抓後腦勺,一臉笑的陽光燦爛。我捂住臉,頓時全身無力,這貨身上到底還自帶了什麼奇怪的力場?每次見到他我就直覺預知肯定不會有啥好事發生。“廢材的師兄也是廢材……我沒見過二十多歲的男人還會自己踩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