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經見了謝昭儀,再見謝昭容,屬下怕您不慎染病。”
這話說得更多餘,他已經和謝禧待了這麼長時間了,要染病早就染了,也不用在乎這一會兒。
果不其然,林陳葉沒把遊金的擔心放在心上。
“染病還是分次數的嗎,你先等著,寡人去看她一眼。”
遊金還想再說什麼,於文拿出早已準備凳子,一把把遊金按下去。
一有人觸碰遊金刷的一聲抽出劍,於文趕緊說:“遊大人,您坐,您坐。總站著不好,累。”
“不必了,我常年守衛陛下,習慣站著。”
“您喝水,您喝水。”
“不渴。”
林陳葉到了謝新綠的屋子,隔著一座屏風,謝新綠的咳嗽聲不時傳開,斷斷續續。林陳葉也不急,一直等著。
屋裡瀰漫著一股藥味,還有提神的薰香。謝新綠精神比謝禧好太多,這裡卻比謝禧那裡多了屬於病人的氣息,讓人感到了無生機。
蘿女服侍謝新綠喝了水,感覺身體好多了,倚靠在床上隔一扇屏風和林陳葉說話。
“多謝陛下肯見妾一面,妾面容憔悴,有病在身,不敢面見陛下,只能隔著屏風和陛下說話,陛下恕罪。”
聲音嘶啞,透著無力。
林陳葉每次見謝新綠她都是儀容得體,舉止大方,從沒有像這般虛弱。
“無妨,你身體不好,不用講這些虛禮,有什麼話說就是了。”
林陳葉來平芳局這麼長時間一直待在謝禧那兒,謝新綠應該知道他是來看謝禧的,不會以自己生病為由來見他,況且謝新綠的為人林陳葉也知道。
淡然處事,不爭不搶,與其說是林陳葉的嬪妃不如說是他的棋友,兩人一個月說的話不如下一局棋來得多。
“妾如今纏綿病榻,神思恍惚,想得難免比平常多些,萬一一會兒有什麼話惹陛下不快,陛下別放在心上。”
言罷,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林陳葉靜靜地等她咳嗽完,問她:“你想說什便說吧,這裡也沒別人,寡人只管聽。”
“妾想說的是……”
“阿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