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了阿禧,沒見新綠嗎?”
“見了見了!”
玉樓給林陳葉找補:“陛下在昭容房裡也待了很久,約摸得有大半個時辰呢。”
“在阿禧房裡待到天黑,在新綠房裡就待了不到一個時辰。”
“是這樣嗎?”
玉樓眼神躲閃,不敢應答,求助的目光看向在尚附近的於文。
於文雖然今天才見了常漁,但知道面對這風姿綽約,心細如髮的謝夫人毫無招架之力。拿人手短,自己剛拿了人家一隻翠綠翠綠的鐲子,沒膽氣和她說話。所以,於文毫不留戀的跑了。
靠不住的狗腿子!玉樓一瞬間在心裡把於文罵了八百遍。
“說話!”
常漁把玉樓逃避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
“呃……,其實,陛下對昭容還是挺尊重的。”
“一塊睡覺的女人又不是夫子,他尊重新綠做什麼,讓新綠在床上給他講道理嗎?”
常漁來到平城十多年,雖然已經耳濡目染能夠做一個十足十的貴婦人,但多年江上打魚的生活習慣還是沒有磨滅,下意識就會說些外人口中的粗鄙之言。
看玉樓吞吞吐吐不敢說,常漁換個問法。
“你不必說,我問你答就是。”
“陛下是見阿禧比較多還是見新綠比較多?”
“陛下不常來後宮,前段時間盧御女比較受寵,但是除了盧御女,陛下最常來平芳局。”
“陛下和阿禧在一塊比較多,還是和新綠在一塊比較多?”
“兩位娘子常待在一處,陛下無論見哪個另一個都會見到的。”
“那陛下來看阿禧,阿禧是何反應?”
“昭儀那時睡下了,不知陛下來過。陛下走時也說不讓我們告訴昭儀。”
“陛下看了阿禧就打算走了?那他沒打算去看新綠?為什麼他又去看新綠了?”
“……”
玉樓又想逃避。
“說話!”
“是昭容請她過去的。”
“說了什麼你可知道?”
“陛下和昭容單獨說話,奴婢哪敢知道,就連蘿女一直照料昭容,但是也在門外候著。”
常漁想了想又問:“陛下走了之後新綠什麼反應,難過還是高興?有沒有提起阿禧?”
“昭容,一切如常。和昭儀感情也好,剛剛夫人不是看見了嘛,兩人玩的好著呢。”
玉樓以為常漁擔心謝禧兩姐妹為了陛下的寵愛會心生嫌隙,安慰道:“兩位娘子的感情和在家時一樣,斷不會出現姐妹反目之事,夫人放心就是。”
“放心?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放心。”
常漁轉頭看院中的風景,“二娘子要進宮了,你們知道嗎?”
“二娘子進宮,進宮做什麼?來看兩位娘子嗎?”
“來當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