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深信不疑。
估摸著,是陛下惹她生氣了?
謝新綠悄悄對林陳葉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交給我。
她輕輕摟住謝禧,柔聲說:“阿禧,怎麼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謝禧繼續捂耳朵,表示自己聽不見。
謝新綠也不急,她和謝禧面對面,手附在謝禧的手上,額頭對著額頭,輕輕搖了搖。
“好阿禧,別生氣了好不好?”
“嗯?”
“好不好?”
聲音是謝禧聽慣了的低緩,輕柔。是姐姐在開解氣惱的妹妹,也像母親安慰傷心的孩子。
謝禧再生氣也不會跟謝新綠髮脾氣,她把手放下來,抱著姐姐的一條手臂,委委屈屈。
都是林陳葉的錯,都怪他,還要連累阿姐來安慰我。
“阿姐……”
“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才沒有生氣。”
謝禧小小聲的說。
“好好好。”
謝新綠一臉寵溺。
林陳葉在一邊看呆了。
謝新綠一直安慰謝禧,讓她轉過身來,謝禧對人不對事,天大的火氣也不能衝著謝新綠。老老實實被推到林陳葉面前。
“陛下,您和阿禧怕是有什麼話沒說清楚,鬧了誤會。現在兩個人面對面,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謝禧側著頭,堅決不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林陳葉:“……哼!”
他還哼!他還哼!
謝禧說話陰陽怪氣:“能有什麼誤會,陛下一言九鼎,都要賜我白綾了,還能有什麼誤會。我如今能好端端站在陛下面前,不過是陛下法外施恩留我多活幾刻罷了。不然留著我,我怕是還要在後宮一手遮天,無法無天。”
得,又說回到白綾去了。
“謝禧,你若是真想要一條白綾,寡人成全你。”
這話說的重,出自天子之口,便是聖旨,謝新綠當即變了臉。
林陳葉想用聖旨嚇唬謝禧,可謝禧除了吃軟不吃硬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犟,死犟。
之前是因為進宮不得以收斂鋒芒,現在她剛和林陳葉吵了一架,是絕對不可能低頭認錯。
謝禧:“還說是誤會,你親口說的總不是誤會了。我就知道你就是要包庇盧畫萼,你就是看不慣我。你就是討厭我!”
“你討厭我,我也討厭你!你賜死我吧!我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招你煩了。”
在林陳葉底線上一再蹦躂的謝禧。
不是你一直在說白綾嗎,不是你讓我賜死你的嗎,怎麼又成了我說的。一直都是你在說啊。
“謝禧!”
林陳葉不想再和她胡攪蠻纏下去,“好好說話,寡人耐心有限。”
“你就是想……”
眼看林陳葉在爆發的邊緣,深恐謝禧一個不小心觸怒龍顏,謝新綠把謝禧推回來了內室,同時吩咐下去:“謝昭儀被冷風吹糊塗了,來人伺候謝昭儀沐更衣,讓她腦子清醒清醒再出來。”
又安撫明顯生氣的林陳葉:“陛下用膳了嗎,阿禧頑皮,您和她聊天必定耗費心神,不如在此用膳吧,您還沒嘗過平芳局廚子的手藝呢。”
林陳葉擺手想說不用了,謝新綠搶先一步開口,“陛下難得來一次,下次見面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不如就今日吧。”
“阿禧剛剛胡攪蠻纏,看樣子是忘了陛下找我們有事,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慢慢說吧。”
林陳葉真忘了這事,都是讓謝禧給氣的。
謝新綠看林陳葉情緒漸漸平緩,引著他去膳堂。
“上茶。”
先喝口茶緩緩吧,真讓阿禧氣得不輕,平時不動如山的一個人,現在胸膛上下起伏不定。
都是氣的。
林陳葉喝完一杯茶,長舒一口氣,心中總算不那麼憋悶煩躁。
“謝禧呢?”
回過神來,要秋後算賬了。
“阿禧在沐浴,她知道自己錯了,又不好意思見陛下,所以洗了個冷水澡,冷靜冷靜。”
“冷靜冷靜,”該冷靜的是我吧,“我看她裡去偷偷咒罵寡人了吧?”
“陛下,阿禧在胡鬧,也不過就是個小孩子,你跟她較什麼勁兒。”
林陳葉想了想,也是,我跟她生什麼氣,謝禧脾氣還這麼臭。胡攪蠻纏。
和謝禧一頓鬧騰,林陳葉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