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新綠這些日子都在照顧謝禧,外頭全靠於文撐著,眼看平芳局雖然看著亂了些,到底宮人們都各司其職,就知道於文下了不少功夫。
“我前些日子和你說的話,當時你說得仔細想想,現在想好了嗎?”
前幾天謝禧確診桃花衰,謝新綠雖然求齊銘不要說出去,但還得有個確切的病,要不然無法解釋謝禧突然的昏迷不行。
正巧宮中疫病一下爆發出來,謝新綠乾脆對外說謝禧是感染了時疫,要在平芳局靜養,不便外出,請了太醫院的一位太醫前來關門診治。
現在宮中一片蕭瑟,彼此之間不敢多說一句話,也無人在這個關頭來打擾謝禧。即使想來探望,擔憂於疫病,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謝新綠不知謝禧何時才能好,齊銘說桃花催十活九不活,那謝新綠就掙這一個活命的機會。
她本想將於文和其餘的宮人遣散出去,平芳局只留她和玉樓,蘿女還有齊太醫便好。可每次和於文說起,於文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是推說去煎藥,就是說去燒水,總也不給個準確的答覆。
這次說起,果不其然於文對著謝新綠後面喊:“怎麼回事,毛毛躁躁的,怎麼幹的活。”
說完就想過去。
蘿女一把把他拉了回來。
“娘子跟你說話呢,總想著跑幹什麼?”
於文嘿嘿一笑,“娘子,奴婢看那個小宮女幹活不仔細,想教訓教訓她。”
“你先回了我的話,再去教訓她。”
謝新綠心平氣和徵求他的意見,“讓你帶著多餘的人離開平芳局,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走?”
於文大驚失色,“娘子要趕我走,之前不是還說要我好好考慮嗎,怎麼現在直接要趕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