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能收拾。”
“我還以為你真被手足情深蒙了眼。”
謝太后來到門前,推開了全部的門扉,天光大盛,滿室清明。
謝太后滿是感嘆。
“多好的日子啊,多好的地方。可還有比這更好的地方還在南楚手裡,還有更多大兗的子民還在南楚的鐵蹄之下,日日等著陛下接他們回家。”
南楚,南楚。
談起這個,林陳葉和謝太后是相同的默契,總有一日要收復失地,珉辛以北,一定要重歸故土。
“陛下,我知道你大了,不喜歡有人在你身後指手畫腳,懂事了,想起來小時候我對你耍的那些小心思,忍受不了。可這些,和南楚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阿覺文臣當得好好的,你卻派他去兵部任職,不也是為了以後對南楚用兵,好提前做準備。”
“可這些都太早了,只一個兵部,就不只你我兩個派別,真到了戰場上,你猜他們是聽你的,還是我的,亦或是別人。”
“這些年,大兗國力一日強過一日,兵強馬壯,民眾富足。或許十年,二十年,最晚不過三十年,在陛下這一朝,一定會對南楚發兵,奪回失地,一償夙願。”
“可在這之前,我們需要聯合起來,揪出朝堂上的蛇蟲鼠蟻,為以後掃清障礙,別讓我們之間的爭鬥傷了大兗的根本。”
林陳葉看著謝太后,臉上沒有聽見她說要聯合起來的欣喜,相反的是深深的疑慮。
他想過謝太后叫他過來說什麼,斥責他連一個疫病都治不好,任由它蔓延,雖然這和他毫無關係。用他張家如今僅剩的一個子侄的性命威脅他,讓他放棄封張老大人為國公。更有甚者,不是因為任何事,就讓他過來跪著,和之前一樣。
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說一些於國有利,於他有利的事。
謝太后看他這樣,忍不住冷哼一聲。
“陛下,有時候你確實也擔當得起我的輕視。”
就像被鐵鏈拴著,從小用鞭子抽打的猛虎,有朝一日突然鐵鏈突然斷裂,第一反應不是撕碎日日鞭打它的人,而是看看為什麼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