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牽起謝禧往外走了。
於文眉開眼笑地送林陳葉和謝禧出了平芳局,在後面打眼一瞧兩人的背景,天造地設,一雙璧人。他今天可算是為兩位娘子出了份力,也不枉收了這麼多的賞賜。
謝新綠坐在一狼藉的桌子面前等於文回來。
“娘子可要就寢,若是不想,那奴婢再搬個火盆過來,免得娘子受涼。”
“於文,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怎麼會說話呢?”
那話說的頗有水準,要不是她和阿禧天天待在一處,她都要信了。她和謝覺都沒法反駁。
“哎呀,娘子過獎了,都是奴婢分內的事。”
還以為是誇他呢。
謝新綠不好說這其中的彎彎繞,只是提醒他:“一會兒阿禧回來,你別在她面前露臉,要不然她肯定收拾你。”
“謝昭儀一會兒還回來嗎?依奴婢看,一會兒昭儀定是要和陛下回清淨殿。”
看陛下瞧謝昭儀的眼神,溫柔繾綣,波光瀲灩,怎麼也得好好待一會兒啊。
“於文。”
“是,娘子有何吩咐。”
於文是一點看不出來事,還想著謝禧和林陳葉的美事,思緒在成為僅次於金粟的內侍第一人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把外面簷下掛著的燈籠摘下來,一個個擦乾淨。”
“啊?”
“快去。”
“是是是。”
主子讓你幹你就幹,別管為什麼。你不想幹,有的是人幹。
“慢慢擦,左右我睡了一天,現在不困。我看著你擦。”
“是。”
謝昭容平日最是和善不過,怎麼突然讓人大半夜擦燈籠。莫不是看見昭儀娘子與陛下濃情蜜意心裡吃味。這可不行我得好好勸勸她,可不能讓她因為這個事和昭儀生了嫌隙。只有她和昭儀娘子和和美美,平芳局才能在宮裡屹立不倒。
於文琢磨著想開口,站在原地沒動。
謝新綠閉眼假寐,一片模糊中有個黑影近在眼前一直不動。謝新綠睜眼一看,於文還沒走。
“你怎麼還不去?””
“昭容,奴婢還有件事要說。”
於文想用自己在宮中二十多年見到的聚散離合,恩怨糾葛開導謝新綠,不要被一時的兒女情長迷了眼,您和謝昭儀可是親姐妹,謝昭儀飛黃騰達了還能忘了您。不是謝昭儀還會有別人,陛下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姿態各異,年輕貌美的女人。
因為這個和謝昭儀姐妹反目,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謝新綠一看他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就知道他肯定又想歪了。
“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說。”
“昭容您說,奴婢萬死不辭。”
“你若是不想擦燈籠,我就換別人去。”
“是……不不,昭容奴婢這就去。奴婢一定把燈罩擦的乾乾淨淨,讓您看得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