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
謝覺一個沒忍住當著林陳葉的面就要上手揪她的耳朵。
林陳葉哪裡能讓他得手,伸手擋了一下。
謝禧察覺到危險,往林陳葉懷裡一縮,反正她阿兄也沒那個膽子敢從陛下懷裡搶人。
謝覺是沒這個膽子,謝覺只能恨恨地剜了她一眼,嘴裡碎碎念。
“阿覺,你在說什麼?”
“阿兄在罵我。”
“阿覺,不要罵人。”
林陳葉看好友實在不像樣 出聲勸阻,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置氣。
“陛下,不要總是包庇她。”
謝覺留下這句話後,又騎馬離去。
專程來這一趟訴苦,沒想到遭遇好友和妹妹的雙重背叛,謝覺心裡更苦了。
謝禧聽見阿兄離開的聲音,萬分不解地問:“所以,阿兄來這一趟是為了什麼?”
“大概,是想我們了吧。”
林陳葉在為他的行為找說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呵。”
她才不信
……
大軍經過十幾日的跋涉,終於在冬月十五這日到達新都。
林陳葉還說,十五是個團圓的日子,在此日來到新家,正合時宜。
不就遷個城嗎,還是半遷不遷,搞得多隆重一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要遷都把這兒當家了呢。謝禧心裡暗暗地想。
不過林陳葉顯然對此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不僅拉著謝禧到處在新的皇城閒逛,還帶她去每一處的宮殿,讓她看看哪一座更好,作為他們以後的居所。
謝禧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她這些年早已不像在平城時那般好動不得安閒,更多的是待在屋裡看日升月落。
要說無聊是真無聊,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情一但改了,要改回去真是比她改了江山還要難。
因此在林陳葉興沖沖地和她說這座宮殿風景好,就是太偏了沒有人煙,那座宮殿熱鬧就是太小了住著憋悶的時候,謝禧的思緒不知為何卻飛向了浮雲三千。
浮雲三千在山上,是謝覺精挑細選出來給她妹妹用來安度下半生的。雖然在外面看來常年霧氣繚繞,但實在是個休養的好去處,不然謝家也不會放心謝禧在外一待那麼多年。
謝禧住的方面外面正好有一個池塘,塘中遍佈蓮花,每到蓮藕成熟之時抱樹還會挽著褲腿下去挖蓮藕,經常弄得一身泥。
裴胭每每看見都避之不及,因為抱樹沒好心眼,總要過來趁機抹他一身泥。
自從來到林陳葉身邊,她已經好久沒有想起在浮雲三千的日子,今天不知怎地,明明是毫不相干的兩件事,竟讓她想起了絕不能被他人知曉的事情。
林陳葉見謝禧兀自出神,不由問她怎麼了。
謝禧回神,看著腳下所處的一座宮殿,問這是哪裡。
一旁的金粟聽見連忙回話,“回昭儀,這裡新城東南方向的一座宮殿,因著陛下移駕到此,新城原本幾處大型宮殿原本的匾額都摘了,只有一些小的亭臺樓閣還保有原名。此處原名也已廢棄,特意留著請陛下重新賜名,也有開啟新氣象之意。”
“你可真厲害,”謝禧半真半假地說,“活人的生死你管著,像這種石頭糊的你也管著。要不是死物無知無覺,人家沒準還不願意改名呢。”
“你怎麼總是把我往壞處想呢。”她這次可真冤枉林陳葉了,在皇宮之中最高權利的行使者是林陳葉不錯,可越高層次的眼力意味著他所管理的是越高層次的事情。
像給宮殿改名這種小事,都不配在林陳葉的眼前提,這種事除非是事先得了吩咐,否則一般都是由內侍省擬名。
不然等大部隊一到,看見宮殿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這不是等著找死嗎。
這次純粹是因為金粟看林陳葉饒有興致,特意吩咐下去讓他們留幾個好讓陛下和謝昭儀在逛的時候有點事情可以做,也可以算個情趣。
說到底和林陳葉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
沒想到謝昭儀不按常理出牌啊。
眼瞅著場面冷下來,金粟只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可別讓兩位又因為這個吵架。
“都是奴婢考慮不周,擅自做主,竟想出讓陛下題匾這個餿主意,請陛下責罰。”
謝禧聽了卻沒了和林陳葉繼續說這事的興致,她和林陳葉賭氣,受罪的還是那些和此事無關的奴婢,這樣的自己和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