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陳葉看謝禧玩了足有兩刻鐘,謝禧才停了下來。不是想通了要和林陳葉出去,而是手裡的珍珠沒了。
呈給謝禧或者說是給謝禧背後林陳葉的珍珠自然都是最上乘的,個個都如同大拇指指甲蓋大小,顆顆圓潤飽滿,柔媚光華。在外頭每一顆都足以惹人追捧,如今在謝禧手中只比石子好一點,重量輕而且不扎手,被她當成石子用很是趁手。
“來人,再給謝昭儀一斛珍珠。”
很快有人端了一斛珍珠上來,依舊是珠圓玉潤,光華流轉,就放在謝禧手邊供她玩樂。
謝禧卻一頓,看向林陳葉,不像開心,反倒像是生氣。
林陳葉笑道:“瞧我做什麼,看你這麼喜歡投壺,讓你玩個夠。不過我看院中這尊瓷瓶差不多滿了,投進去沒有聲音,不若再換個新的。”
謝禧沒什麼意見:“自然是聽陛下的。”
“怎麼是聽我的,我又不愛玩,自然是聽你的意見,換個新的好不好?”
她能說不好嗎,這件事剛剛不是說了,為何又說一遍。
林陳葉見謝禧不語,吩咐人又換了一個新的瓷瓶上來。
換上來的是一尊高約一尺兩寸,口徑卻只有兩寸的青花梅瓶,上腹圓鼓下腹漸收,比之前的那件更加適合玩投壺,就是難度加大了。
“你且試試,這個可還輕易投得進去嗎?”
謝禧拿了一顆珍珠在手,只把玩卻不投,看來是沒有把握。
林陳葉也拿了一個,隨手一投便進了那口徑只有兩寸大小的瓶子,瓶內幽深,珍珠進去發出“咚”的一聲,卻無迴音傳來,像是瓶腹中空太深太大,將聲音給隔絕了。
“我倒覺得這個比原先那個好玩多了,只是瓷瓶不如原先那個好看。”
謝禧沒理會他的話,微微眯了眼,找準位置投了過去。
這次的準頭卻不大好,連瓶口都沒碰著,珍珠落到了瓶身上滑落下來,發出叮啷的脆響。
林陳葉一笑,待要和謝禧說些投壺的訣竅,謝禧卻沒了興致,將珍珠往盤中隨手一撒,又往室內去了。
林陳葉今日本就想讓她出去玩玩散心,哪裡還能讓她再進去,見狀連忙上前把她拉了回來。
“投不進去就不投,這算什麼,可不許耍賴。”
他本來想說不想玩就不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不成想一開口便說了這些話出來,聽著還以為是說她玩不起呢,謝禧定要生氣。
果然,謝禧聽了這話語,雖然沒有說些什麼,臉色是顯而易見的沉下去,只是不想和他說話罷了,更加要往屋裡走。
林陳葉眼睜睜看她頭也不回走了進去,嘴巴開開合合,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只等到謝禧的身影完全進了室內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已經晚了。只能暗暗懊惱,自己說得什麼話。
金粟在背地裡冷眼旁觀了全過程,不敢搭腔,看到陛下站在原地左右為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過來小心翼翼說了一句。
“謝昭儀一向是被謝府嬌慣的,聽不懂陛下的話外之音也是正常,一時想左了。不若奴婢去替陛下解釋解釋,陛下您看如何?”
這種事,若依照往常來說,別管金粟是出於什麼動機說這話,只要他敢說,林陳葉絕饒不了他。可今日此時他說出來,不知形勢斗轉,大權在握,不在乎底下人的小心思,還是林陳葉一時著急,竟真的允了。
金粟喜出望外,行了個禮之後便三步並兩步進去求見謝禧,剛開口喊了一聲:“謝……”,話音未落,迎面而來一團黑影砸到了頭上。
金粟本能閉眼並不敢躲,不過那團黑影似的東西砸到頭上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不說,反而輕飄飄的異常柔軟,沒有給他造成絲毫傷害。
金粟睜開眼定睛一看,原來謝禧氣急之下扔過來的也不過是一個軟綿綿的陰囊。金粟悄悄鬆了氣,幸好謝昭儀不愛睡硬邦邦的玉枕或石枕的,扔過來的是個綢緞的,不然他可就要血流當場。
金粟小心撿了隱囊給謝禧送過去,一邊給陛下開脫:“謝昭儀,陛下原本的意思是想……”“我管他想什麼!”謝禧一點也不想聽,手在榻上摸索一番尋到個小巧的東西又扔過去,“別在我面前出現!”
這次金粟學乖了,在謝禧動手的時候就看著,眼見她扔了東西過來雙手一接竟是接住了。觸手冰涼,不知這次是個什麼東西。
“是,奴婢這就走,娘子可別生氣,為了奴婢的胡言亂語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林陳葉眼見金粟進去內事,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