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鬱下意識的往他的下體看,一見那地方軟了,才鬆了口氣。尤金蓮和陳夏生往廚房走去,母親大喊:“哎呦,什麼味兒啊,狗蛋你把飯燒糊了?”“不是不是。”陳夏生臉都紅了,“就是不小心火大了。您出去等著吃飯把,我沒事——我一個人就行。”尤金蓮不信的搖搖頭:“你們男人怎麼會做飯?還是讓我來吧。”說著把陳夏生從廚房裡推出來。他臉還是紅得,都不敢看沈天鬱。沈天鬱把桌子上的書收拾好。剛才陳夏生激動的時候把手放到桌子上,書都被打到地上了。也不知道尤金蓮會不會覺得奇怪。因為尤金蓮在這裡住下,兩人也不敢再有什麼親密的舉動,晚上老老實實的躺下睡覺,的結尾竟然是‘加油吧,年輕人!’。為了湊字數還寫‘你笑了,我笑了,大家都笑了,世界都笑了’這樣的話。沈天鬱直接仰過去,笑得喘不過氣,又不好意思太過分徐子濤,省的傷害他小小的自尊心。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去。六月來臨,天氣炎熱的要命。再過七天就是高考,學校結課,老師都坐在辦公室裡聊天,學生書桌上的卷子和課本碼得比人還高,一低頭就能保持這個動作好長時間。在這種情況下,沈天鬱不可能沒有壓力。有時候半夜會突然驚醒,渾身都是汗。七號,高考最後一科考得是英語。和一般的理科生不同,英語是沈天鬱的強項,兩個小時的卷子他提前一個小時寫完,仔細檢查好多遍也不過用了一個半小時。不過沈天鬱不打算提前交卷,他耐下心又看了半個小時,直到收卷的時候他才交上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沈天鬱鬆了口氣。這次高考他是肯定沒問題了,他有預感,這次自己考得相當不錯。從考場出來要回教室。這是他們班最後一次聚集在一起了,女班長通知了一個時間,說到時候要一起吃一次飯,也就是散夥飯了。考完試的那一天,沈天鬱睡了好長時間。閉眼的時候天還是亮的,睜眼的時候天還是亮的。他睡得渾身痠痛,頭昏腦脹。從床上爬起來,他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現在是早晨九點,持續了兩天的雨終於停了,雨後的空氣特別清新溼潤,一吸氣就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沈天鬱站在門外,穿著拖鞋也不怕溼了腳,就抬起頭,百無聊賴的看著旁邊。徐子濤今年讀初二,現在還沒放假,所以這幾天沈天鬱很閒,只要休息就行了。村裡有許多流浪狗,大多和沈天鬱感情好,有一條黃色的狼狗渾身都淋溼了,從他家路過的時候停下,對著沈天鬱‘嗷嗚’一聲。“過來。”沈天鬱蹲下,那條狗果然搖著尾巴跑過來,歪著腦袋一副諂媚的討好模樣。他摸了摸那條狗的頭,將它身上的雨水都擦了。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花芽,考得怎麼樣啊?”是二舅。沈天鬱拍了拍手,站起來,笑著說:“還行吧。”一看有人過來,那條狗就顛顛的跑了,時不時回頭衝著沈天鬱搖尾巴。沈天鬱對小狗揮了揮手,轉過身看著來人,和他們打招呼。陳寡婦笑容燦爛:“怎麼這麼謙虛啊?”這兩年尤金勤夫婦賺了不少錢,因為心情好,所以她氣色不錯,打扮也光鮮了不少。陳夏生就走在他們倆身後,那對兒雙胞胎都已經很大了,卻還是粘著陳夏生,一人拉著他一隻手。剛來到鄉下,他們倆非常好奇,一隻鴨子都能盯著好長時間。“你倆去玩吧。”陳夏生鬆開拉著他們倆的手,道,“別去河邊,就找後院的土豆哥玩,聽見了不?”倆人咬著手指,點頭。打發走了那兩個小孩兒,陳夏生走過來要牽沈天鬱的手,被他躲開說了句:“手剛摸完狗,髒。你別碰。”陳夏生就沒碰,自己先走回屋裡了。尤金蓮走過來摸沈天鬱的後背,說:“剛才去接你二舅和舅媽了,你在睡覺,就沒叫醒你。”“知道。”沈天鬱說,“我二舅他們要住下來嗎?”“是。就是為了看看你。人家現在可忙了,只能住一晚上,明天還要趕回去。”尤金蓮笑,“本來我也要過去。廠子裡的事兒太多啦。可是一想我兒子馬上就要上大學,以後就不能見的那麼頻繁了。我心裡……怪難受的。”沈天鬱沉默一下,扶住尤金蓮的手臂。他長的太快,已經比尤金蓮高了那麼多,從他這個角度來看,正好能看到尤金蓮的頭頂。她已經快四十歲了,有白頭髮了。歲月在每個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跡,即使是這樣美麗的女人。尤金蓮吸了吸氣,說:“不過媽已經給你攢好學費了。你放心的上大學,別擔心我。”沈天鬱答應著。他不明白尤金蓮為什麼把上大學說得像是生離死別。前世他出國留學,也是自己一個人去機場的。可正是因為如此,尤金蓮這樣的感情讓他莫名的動容。沈天鬱走到洗漱間洗手,聽到身後有穿著高跟鞋的女人走進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就看到陳寡婦溫柔的笑臉。“花芽,你長高了,也成熟了。”陳寡婦輕輕地摸了摸沈天鬱的頭,說,“以後上了大學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