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夏生死活不放手,緊緊握住沈天鬱的手臂。沈天鬱嘆了口氣,坐到床沿上,問:“你是不高興了嗎?”搖搖頭。“你不喜歡周甜甜,所以才不願意在她家待著,是嗎?”點頭。“那你現在放開手,我去給你倒水。”陳夏生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沈天鬱。沈天鬱又問:“你為什麼喝那麼多酒?說話。”陳夏生突然張開手,做出要擁抱沈天鬱的姿勢。沈天鬱猶豫了一下,彎著腰,雙手撐在陳夏生頭的兩側,問:“怎麼了?”陳夏生用手勾住沈天鬱的後頸,後背懸空和沈天鬱抱在一起,呼吸都堆在沈天鬱的脖頸處,熱乎乎的。沈天鬱摸他的頭,問:“你是不是發燒了?”“不是。”陳夏生終於開口,他說,“你別去拿水,我就想讓你陪著我。”沈天鬱沉默了,拍了拍陳夏生的後背說:“你別這樣。”沈天鬱說:“你不喜歡周甜甜,咱媽再給你換一個……找個清秀點的女孩,怎麼樣?”陳夏生沒說話。他覺得非常累,只想靠在沈天鬱懷裡睡一覺。尤金蓮很乾脆的解決了周甜甜家的事情,沒過半個月又給陳夏生找了一位姑娘。這次尤金蓮有點要緊的事兒,不能和陳夏生一起去,就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沈天鬱好好幫忙識別,因為那姑娘不是本村的,尤金蓮不知道她的人品,就怕是那種長的魅人的狐狸精。沈天鬱陪著去了,見到那女孩就覺得有戲。雖然她不是本村的,家裡條件一般,可是人長的非常好看,個頭在一米六七左右,特別乖巧,面板白的像是牛奶一樣,眼睛很黑很亮,羞怯的看著陳夏生,顯然也喜歡這個高大的年輕人。可是那天吃飯的時候,陳夏生又喝多了。這次沒有保持沉默,直接在飯桌上哭出來了。陳夏生哭得時候沒有聲音,不像他小時候,嚎的村裡人都聽見。現在他長大了,懂得要面子了,只是趴在桌子上,耳朵都紅了,不停抽搐,發出那種哽咽的聲音,沈天鬱還以為他被憋死了,抬起他的頭才發現,他滿臉都是眼淚。無奈,沈天鬱只能把陳夏生又揹回家。他發現自己背陳夏生越來越有經驗,也可能是身體變好了,反正不覺得累。這次回來的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陳夏生在沈天鬱耳邊不停說話,說的都是胡話,沈天鬱只當沒聽見。“以後你可不能這麼喝酒了。”沈天鬱把陳夏生揹回家,還沒進門,這人直接吐了,沈天鬱有些怒了,厲聲道,“喝那麼多幹什麼?你要是對人家姑娘沒意思,以後就別給我喝這麼多,聽到沒有?”在這裡,有的人家會專門考驗姑爺的酒量。如果喝的多,他們都會非常高興,就有了如果對女孩有意思,在飯桌上多喝酒的習慣。可是陳夏生這顯然不是對女孩有意思,這是在趁機發洩心中的鬱悶。沈天鬱拉著陳夏生的手臂,把他往屋子裡拉。剛走到客廳,陳夏生就直接癱軟的坐在地上了。沈天鬱把他拉到凳子上,用白開水給他漱口,把他收拾乾淨了,身上也出了一身汗。他脫了外套,剛準備把陳夏生背到臥室裡,這人就主動站起來了。沈天鬱非常欣慰,就扶著他,說:“走,我們進臥——”話還沒說話,沈天鬱就瞪大眼睛。他看到陳夏生突然向前一傾,躺倒自己懷裡,用手勾住自己脖子,然後輕輕親了親自己的唇角。他們倆小時候也沒少親嘴,可那都是因為不懂事。可現在沈天鬱已經知道陳夏生對自己的心思了,還能裝作無所謂嗎?也就是沈天鬱了,要是別人,估計直接一拳頭就揍上去了。不過沈天鬱也是臉色陰沉,向後躲了躲。他的嘴唇現在還有一種溼潤的感覺,頓時有些不自在。“……哥,”沈天鬱聲音有些沙啞,“咱能別老親我嗎?我都這麼大了。”沈天鬱儘量不去攻擊陳夏生。他感覺現在陳夏生非常脆弱,已經不能承受自己的責怪了。所以無論他心裡有多抗拒,都沒有在言語上表達出來。陳夏生聽了他這話,聲音突然就哽咽了。他這些天存了多少委屈,根本沒辦法和別人說。陳夏生想告訴沈天鬱,自己不喜歡男人,他就是喜歡沈天鬱!除了沈天鬱,他一個都不喜歡,看不上。無論挑多少姑娘都是一樣的,甚至無論挑多少男孩都是一樣的。他不喜歡!不喜歡!今天一看見那女孩,陳夏生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沈天鬱只以為自己喜歡他的外表,認為任何一個面板白,有學問的人自己都喜歡,這種認知讓陳夏生特別想哭。沈天鬱皺著眉把陳夏生往屋裡拖,他直接抱住陳夏生的後背,讓陳夏生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他抱到了屋子裡。陳夏生緊緊抱住沈天鬱的後頸,當沈天鬱把他往床上放的時候,他也沒有鬆開手。所以沈天鬱被他也拽到了床上,兩人以一種相互交疊的姿勢靠在一起,一瞬間房間裡的氣氛非常旖旎。“……”“……”兩人相對無言。沈天鬱看著陳夏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陳夏生伸出手摸沈天鬱的臉,半晌,開口道:“花兒,我不去相親了,行嗎?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