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無力的辯解,說季劫我不能告訴你,你能原諒我嗎?季劫把他放到床上,拿手紙給管天任擦鼻血,一針見血地說:“不能。”管天任倒也沒有多傷心,或者說他已經非常傷心了,所以才沒有更激烈的情感變化。季劫看他受傷沒多嚴重,就說:“你要去醫院嗎?”管天任搖搖頭。季劫道:“那你在這裡休息。我走了,你自便。”本來打算死皮賴臉一定要住在這裡的管天任猛地抬起頭,問:“你去哪兒?”“我去外面住。”管天任擦了擦狼狽的臉,道:“不行。”季劫氣得笑出聲來,問:“你管我啊?你憑什麼管我啊?”“……”管天任低下頭,床上被他的血跡、眼淚弄得一片髒,過了一會兒,說:“要走也是我走。打擾了,真對不起。”管天任說完,從床上爬下來。季劫覺得他還挺平靜,想著不要再摔下來,就在樓上看他,一直看管天任走出家門才關上門。臨近六月,署雨將至,季劫把床單換成新的,又去洗了個澡,那時天都快亮了,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季劫都沒擦頭髮就躺下睡著了,可因為最近遇到的事情以及外面的雨,季劫只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一看錶,剛四點半。他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季劫裸著上身,坐在床邊,點了一根菸,夾在手指中間,看著乳白色的痕跡一點一點擴散開來,焦躁的心情才慢慢平復。季劫的失眠症狀沒有什麼緩解,一著急就睡不著。剛到會計師事務所時精神一直高度緊繃,平均一天睡四五個小時,有時候一熬夜熬兩三天。就算年輕人身體好,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季劫想起剛剛洗的床單。床單上流了那麼多血,不知道管天任撞得有多嚴重。他滿臉都是血。季劫把菸頭按在菸灰缸裡,然後站起身來。管家父母有晨練的習慣,起得早,一般四五點鐘就做好早飯,然後去外面爬山、打太極拳,中午十二點才回來。季劫從別墅的後門出去,準備到管家吃早飯。他走出去兩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回頭看了看,就看見一個渾身溼透的男生,坐在花園裡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頭髮還在向下滴水。“……”待他看清那是誰,季劫暴躁了。那是本該在昨晚離開的管天任。管天任不知是不是一直坐在那裡——好吧只要想想就知道肯定一晚都坐在那裡淋雨。這人是蠢?還是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