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搶劫、盜竊之類的案件。這類案件辯護比較容易,專業性弱,一般都是新人接,賺的也少。現在管天任就不為這些當事人辯護了,要辯護也要是熟人託關係。他現在專攻金融方面的犯罪,處理的案件所觸及金額動輒幾千萬、甚至上億,風險係數變高,收入也驚人的提高。這些金融犯罪,所涉及的知識對管天任來說很多是新的,他就要從頭學習。以前有問題還要請教專家。可現在方便了,因為季劫就是這方面的專家。於是管天任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抱著卷宗從事務所出來,回家摸魚。他的理由是:“我去找季教授。”被稱為季教授的男人似乎沒有老師的耐性,表述能力也差,講著講著就手舞足蹈,不知所云。管天任看他這樣,忍不住笑,湊上前親季劫的唇角,說:“我很笨嘛,親愛的。再說一遍。”之後有一天,一個聲稱是他們高中時期的班長的男同學給季劫打電話,口中說:“時間過得真快啊,這畢業十多年了。咱們有時間聚聚,怎麼樣?”“你是誰啊?”季劫問。他有點臉盲,那人說了好幾遍季劫都沒想出來人是誰,頓了頓,罵道,“你是高中的班長?那跟我一塊住的人是誰啊?”那男同學一怔,隨後問:“你跟管天任在一起?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他電話號碼呢。”說完說了時間和地點,囑咐季劫要跟管天任一起去。晚上吃飯時季劫跟管天任提起,管天任說:“哦,就是那誰啊。我認識。”“什麼?”季劫震驚地問,“不是騙子?”“不是。”“可他說他是咱們班的班長。那時候你才是咱們班的班長啊。”管天任溫和的‘嗯’了一聲,然後說:“可是高三的時候我退了啊。你忘了嗎?”季劫一愣,老實說:“忘了。”他連管天任的事都忘了不少,更別說那些許多當初記都沒記住過的同學。季劫有點懷念,對管天任說:“我們去不去?”管天任給季劫夾了一筷子菜,不甚在意地說:“你去我就去。”“那……我想去,你陪我吧。”管天任笑著說:“好呀。”同學會沒什麼意思,三十歲比較尷尬,不少都抱了孩子過來,飯桌上只聽小孩子哭喊就讓人心煩,父母手忙腳亂地安撫孩子,還要回答其他同學的詢問,比如你在哪裡高就?一個月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