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聽了這話管天任臉都綠了。家裡倒是有個游泳池,但關鍵是那游泳池是露天的,大冬天,都結冰了,現在冬泳多冷啊?於是趕忙說:“我們還是練練仰臥起坐吧……沒腹肌怎麼游泳……”季劫也只是跟他開玩笑。前院的泳池水太髒,徹底清洗就要兩三天。看到管天任那副擔憂但又不好拒絕的表情,季劫用力揉了揉管天任的頭髮,然後說:“我吃好了,走吧。”季劫挺大一個小夥子,吃飯卻像小貓一樣。早飯只捏了兩顆蝦餃,加起來沒有拳頭大。管天任看著手上剩了大半的蝦餃,滿面愁容。其實季劫不是真的飯量小,他只是還不太餓。昨晚他熬夜到三點鐘,十二點就餓了,喝了兩大碗赤豆燕麥粥。季劫是那種只要不早睡,第二天就絕對不能按時從床上爬起來的人,平時他也很少晚睡,那為什麼昨晚熬到那麼晚,而管天任也不勸阻呢?因為季遠放假了。臨近春節,季文成終於同意讓楊懷瑾帶季遠出去玩,於是楊懷瑾把果果帶到自己家裡。季文成管教季劫嚴厲,管季遠也不寬鬆,現在季遠上小學,是絕對不讓他碰電腦的,昨晚,季遠在楊懷瑾的幫助下用楊懷瑾的電腦與季劫影片。這是三個月已來季遠第一次透過網路看見季劫的身影。電腦畫面扭曲了一會兒,季遠的臉就出現在螢幕上。季劫看著果果渾圓黑亮的眼睛,那眼睛與自己如出一轍,他的呼吸突然就停滯了。那邊的季遠趴在床上,見到季劫後驢子一樣尖叫一聲,然後不停打滾,口中喊:“哥!哥!哥哥……”聲音突然就哽咽了。身後出現一雙手,突然摟住季遠的腋下,抱貓一樣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讓季遠坐好,口中還說:“哎呀季小果,你坐好,再打滾我的床不能要了。”那男人頭髮柔軟,眉眼溫潤,正是季劫的好朋友楊懷瑾。他們許久不見,有許多話要說,尤其是季遠,如果不是三點鐘小孩忍不住睡過去,估計能直接弄到天亮。季劫想著季遠,不自覺又想到季文成。季文成最近可能很忙,一直沒給季劫打電話,聽說是出差了,但是到底去了哪裡,家裡人都不知道。季劫感覺到他忙是因為,季文成在十月從小島回來後想起季劫上下學的問題,急忙安排車輛和司機。但季劫不願意乘坐季文成安排的轎車,在學校門口像猴子一樣被人參觀,因此即使天氣變冷季劫也騎車與管天任一起上學。按照以往的慣例,這時季文成應該拋下手中的工作,一張機票飛過來,到季劫身邊,沉著臉訓斥一頓,拎著季劫讓他自己選一個司機,反正必須遵循季文成的安排。但這都十二月了,也沒飛到北京來管他。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