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再見荀欣。這也沒什麼的,再下次呢?唉,別說我沒和荀欣交往過,就算她是我前女友,也不至於這樣吧。”“當然至於。女孩子是要哄的,你別總當過家家敷衍過去。”“我從沒想敷衍他。”陳半肖說,“他想怎麼樣都可以,讓我辭職我也沒二話。可他不能不信我。”邢應苔說:“你就告訴對方荀欣要結婚了,她就沒什麼醋可吃的了……”陳半肖嗤笑:“還提,越提他越跟我這裡擺臭臉。你說我是怎麼知道荀欣要結婚的?”邢應苔一怔,隨即驚訝道:“什麼,這也會生氣?”“是啊!”陳半肖怒拍桌子,“我就不明白了,英臺,你說,難道我看別人很‘色眯眯’的?難道我就不知道‘專情’兩個字怎麼寫?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忠貞不二死心塌地,這都是什麼邏輯!”因為陳半肖心情不好,加上只有崇善一個人在家裡,邢應苔有些擔心。因此兩人匆匆埋頭吃飯,沒怎麼說話,吃了半個小時,就各回各家了。邢應苔回家時是晚上七點鐘,不算特別遲。盛夏天黑得晚,現在還依稀有一點光,不過不算太明亮。邢應苔用鑰匙開啟防盜門後,發覺房間裡沒有開燈,心裡頓時就是一沉。他想起上次崇善生病時就沒有開燈。邢應苔摸索著開啟燈,喊:“崇善。”燈光一亮,邢應苔就驚呆了。他看見家裡窗戶大開——這沒什麼的,夏天即使開空調也要通風,可不應該連紗窗都開啟。放在窗邊的盆栽植物倒了,沙發上、地板上、餐桌上到處是撕碎的紙屑和灑出來的泥土,土堆上有貓爪扒過的痕跡,好似畫家大作。給招財買的,重達四十公斤的貓爬架不知怎麼也被人推翻在地,家裡一片狼藉,宛若狂風過境。邢應苔呆立在原地,不知家裡是不是進了賊。他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書包,四處尋找,一邊找一邊喊:“崇善,你在哪裡?”過了好一會兒,邢應苔才聽到了一聲微弱的貓叫,他順著聲音向廚房走,終於在廚房流裡臺底下的一個洞裡找到了崇善。崇善比家裡的狀況更狼狽,它頭上的毛都溼了,背上有三道長長的血痕,眼睛睜得也有些無力。邢應苔驚問:“你怎麼了?”他有點害怕,伸手讓招財過來,然而它竟然還往裡面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