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原本都已經快要放棄了,見袁宇歌又開了門,欣喜的表情一眼可見,但是看到袁宇歌的表情,又沉默不語,眼神也暗了下去,站在門口不肯進來,從錢包裡拿出幾張鈔票,遞給袁宇歌說:“這是那天給你找的錢。”袁宇歌看著阿九慘白的臉,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有些不忍,對他說:“你進來吧,我請你喝茶。”“你為什麼要躲著我?”阿九忍不住說道,語氣有些激動:“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看好了,我只是為了還你錢,不是要和你扯上關係。”“……”看看,又被誤會了。袁宇歌咳嗽一聲,伸手把阿九拉到房間裡,讓他坐到沙發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惱火的揉了揉頭髮,弄得滿臉都是水珠,轉身到廚房拿出果汁,放到桌子上,喃喃地說:“我只是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就算神經線條再粗,也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坦然面對看見了自己窘迫事情的人。阿九有些疑惑:“為什麼尷尬?我怎麼了?難道……”袁宇歌一聽他那個‘難道’,臉上明顯的熱了起來,表情有點抽筋,飛快的掩蓋過去,說道:“所以說啊,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畢竟也沒有什麼一定要見面的理由。”話還沒說完,阿九的面色更加蒼白,一副搖搖晃晃要暈倒的模樣:“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袁宇歌就‘囧’了,為什麼不能這麼說?他們不就只是顧客與理髮師的關係嗎?袁宇歌皺眉,想了想,問:“為什麼不能這麼說?我們本來也沒什麼關係啊……”阿九猛的站起來:“你不願意見到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咦……”袁宇歌看他恍然大悟的模樣,嘆了口氣:“見到你我就覺得尷尬,面子上過意不去,以後也不想在給自己找麻煩啦,你就當不認識我好了。”“就因為我看見……所以你就不願意在和我見面?”“……”袁宇歌掩飾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你要是想見我也可以,只是你難道不覺得彆扭嗎?不覺得我……咳咳,變態嗎?”阿九眼神複雜的看了他好久,過了一會兒,突然彎下腰,脫了他長度及膝的白色短褲,露出白皙的腿,說道:“你就因為這事兒鬧彆扭?這算什麼,我也讓你看,你以後可不能再躲著我了。”說罷就要脫下最後一層底褲。袁宇歌一愣,連忙衝上去拉住阿九的手,死死地摁住,道:“你這是幹什麼?大白天的,外面可都能看見呢。”“你覺得這就是變態嗎?”阿九抬起頭反問他,“那我也給你看,我也是變態,你還覺得有什麼不想和我見面的原因,都說出來,我全都改還不行嗎?”阿九的手有些顫抖,他的手很涼,但是大腿卻一片冰涼,袁宇歌一看自己的手竟然按在阿九的大腿上,連忙像是被燙了一樣的縮回手,嚅囁的低聲說了些什麼,臉上紅的像是番茄,半晌:“你這人……還真是。”那天讓阿九給自己洗頭的時候,覺得他是個溫柔如軟的男人,但是這會兒又覺得他強硬到了極致。袁宇歌想,阿九為什麼一定要和自己扯上關係呢?不得不說袁宇歌有些感動。袁宇歌走到落地窗前,將窗簾拉上,撫了撫額頭,說:“你把衣服穿上。好吧,我以後不會躲著你了,對不起。”袁宇歌看著阿九慢吞吞的穿上短褲,調侃的吹了一聲口哨:“尺寸不錯嘛。”本來只是隨口開的一句玩笑,誰想阿九竟然滿臉通紅,咳了一聲:“你也是。”這下袁宇歌也是面露囧色,慌忙解釋:“那天、那天是因為你一直摸我的耳朵,實在是太癢了……”阿九點了點頭,突然冷靜的問:“你以前理髮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怎麼可能。”袁宇歌說,“我又不是真的變態……那天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到自己說這話,阿九竟然露出了類似欣慰的微笑。真是奇怪。自那之後,袁宇歌有時間就去阿九那裡理髮,只是時間間隔的長,大概一個月去一次。這之間的時間,袁宇歌和一個名叫【入暮伯牙】的人,慢慢的熟悉起來,有一種類似於生死之交的感覺。他們兩個不談現實生活中的事情,所以袁宇歌不知道伯牙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覺得伯牙說話溫柔細膩,很像是女孩子,但是偶爾做事覺得大氣而且霸道,又有男人的風範,幾次想問伯牙的性別,但是都被那人模糊帶過去了。袁宇歌並不在意,他喜歡伯牙的個性,更喜歡他的才華,性別什麼的,早就被網路這個虛擬的空間模糊了,就算他是個人妖,袁宇歌也能和他嘻嘻哈哈的打成一片。他們兩個人的友情迅速升溫,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個伯牙家的管理員私下對他說,伯牙這個人很淡然,幾乎不會在網上多說話,平時也就是發詞,上yy,從來不多說什麼,這個管理員也只是因為工作原因和伯牙說過幾句話。而現在伯牙和袁宇歌的關係好成這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袁宇歌摸了摸下巴,更是得意,這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