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那樣,辜慎也甚是驚奇,猶豫著放開了他的小腿,左手禁錮住辜自明的兩隻手,讓他做出雙手交疊,投降一樣的姿勢,右手遲疑的放到他的腰帶上,低聲問:“我能解開這裡嗎?”辜自明的手開始掙扎,幾乎控制不住,似乎不願意讓辜慎碰這裡。辜慎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心底瞭然,只拉開了拉鎖,向裡面摸一摸,果然已經溼掉了。辜自明的聲音發顫,說:“別弄了……幫、幫我拿一張紙……”“沒關係,”辜慎好整以暇的直起身,看著辜自明瞬間蜷縮起來的模樣,笑了笑,“——反正,反正一會兒也會弄髒的。” 伏慎的思念聞言,辜自明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辜慎捏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舔、吻。是不是身體上有過接觸,就會更加親密?辜慎不知道,他只想,如果現在辜自明問自己‘你會不會再離開?’他的回答一定是‘不會’。真是糟糕透了。辜慎欺身貼近,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地變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命名。清晨,辜慎剛回到家——自己的家裡,用鑰匙開門,還沒開啟的時候,覺得有些異樣,皺眉向後退了兩步,沒過一會兒,隔壁的門突然開啟了,一顆毛茸茸的頭露了出來,衝著辜慎齜牙咧嘴。“辜慎!你也太不是東西了昨天晚上居然一個人把老師約出去!你們是父子想什麼時候見面就什麼時候見面好不好為什麼非要和我搶啊!!”很不客氣的把手裡的抱枕樣的東西拽到了辜慎的頭上。辜慎一側身躲了過去,隨口說了句:“別來做飯了,我在家裡吃過了,很困,你中午也不要過來了。”畢竟是住在人家家裡,袁宇歌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憤憤的在辜慎的身後說道:“名義上你是個音樂人,實際上你他媽什麼都不幹啊?”“不關你事。”聽慣了袁宇歌罵人,辜慎也懶得糾正了。連著多少天沒有閉過眼睛了?兩天?三天?辜慎自己都說不清楚了,但是更說不清楚此刻洶湧而來的疲倦感是為什麼。辜慎閉上眼睛,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昏睡過去。這一睡簡直是天昏地暗,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發黑了,肩膀被壓得隱隱作痛,連脖頸都有吱嘎的乾澀之感。辜慎起身活動了一下,覺得有點餓,不甚在意的聽了聽,隔壁如此安靜,小孩兒估計是不在家的。辜慎穿上外衣,準備出去找點東西吃,走出房間的時候,一張紙條飄飄然落了下來,陌生而凌亂的筆跡。上面寫道。辜慎:我出去練歌去了,晚飯你自己搞定。傻x你冰箱裡的牛奶都發毛了我給你都扔了。袁宇歌。辜慎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然後扔到垃圾桶裡,拿起錢包,準備找一家餐廳。走出公寓,撲面而來的一股冷空氣,凍的辜慎都倒吸一口氣,將臉緊緊地貼在圍巾上,向前走了半米,被迎面而來的一個同樣低著頭的男孩兒撞了一下,互相說了句‘對不起’,辜慎也沒在意,繼續向前走,過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向後倒退了兩步。辜慎驚訝的皺起眉毛。“——伏慎?”有些猶豫的喊出這個名字。那個原本目光迷離的男孩兒聽到這聲呼喊之後,也是驚愕的了一下,回過頭一看,竟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兩百米外,室內溫暖如春的咖啡廳。辜慎端起一杯咖啡,問:“你要喝些什麼?沒吃晚飯的話就在這裡吃吧。”“要杯牛奶吧,最近腸胃不大好,吃過晚飯不能再吃其他東西了。”伏慎摘下帽子,露出了那張辜慎看起來很順眼的眼睛,說道。“腸胃不好?”辜慎眯起眼睛,“什麼時候的事?”辜慎記得,他家那個監護人最在乎的就是伏慎的胃,經常九點多上 期待相見辜慎嚇了一跳,又不敢伸手扶他,仔細一看,男孩兒的臉上蔓延了一條淚水的痕跡,咬著牙狠命忍著不哭出聲音來的模樣,幾乎是猶豫著皺眉,冷聲說:“至於嗎?”確實是他不懂的。辜慎從來沒有過什麼過激的情緒,自從有記憶以來,唯一一次流淚就是今生第一次見到辜自明,當時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哭,可能覺得見到自己眼淚的辜自明會立刻收養自己吧。說到底也就是為自己的未來擔心,或者加上點其他什麼辜慎說不清楚的感情。伏慎也是這樣的嗎?所謂的想念,難道是一種擔憂?辜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