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的暴怒呢?”“很……”辜自明舉例說,“我討厭他沒有禮教,他就直呼我的名諱。我討厭他半途而廢,而他非要休學去研究音樂。他不願意靠近我,但是我非常想靠近他。”“你覺得你的養子在學業上怎麼樣?”“很好。”“音樂呢?”“也很適合。”“那你為什麼不讓他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業呢?”那醫生笑的很燦爛,“是他驅趕你,還是你招惹他?辜自明的臉一下子黯淡,:“你的意思是讓我遠離他?“聽你說的話應該是這樣。”“我也這樣做過……”辜自明說,“向他承諾我絕不會干涉他,讓他一個人搬出去住,一天只和他打一個電話——“然後呢,他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顯得有沒有正常一點“不,完全沒有。”辜自明苦笑,“自從他搬出去以後,他就顯得更不能融入社會,甚至連和外人交談的想法都沒有了。他的一日三餐非常不規律,向是想把自己變成一株植物,一個人活下去。”醫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彎腰寫了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恕我冒昧,我可以問一下,你們兩個人,到了什麼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