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年輕人~。”手指還是來回撫摸著長眉,仔細一看原來是稍微睜開著的眼睛,似乎在凝視劍士,又似乎不是。他停頓的時間很長,劍士站立的時間更長,於是老者開口問:“這位年輕人,可知老夫為何來這裡?”“……”“那必然不是因為你願意啊,是因為老夫願意來這裡~”老者笑眯眯的看著劍士已經明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你可知為什麼你要來這裡?年輕人,不要多說,老夫全知道的。不過如果有時間的話,老夫定也會再次向你詢問為何來這裡的原因的,哈哈哈哈……”劍士不置可否,將長劍包裹在布條裡,又套上竹片掩蓋原本的樣式,戳在地上試了試穩定程度:“老頭,我雖然不知道那個冪琨國君主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地方,但是我更願意相信你,找到所想知道的答案,會回來找你的。”老者微微笑了笑,閉上眼睛,感覺劍士走遠後,悄悄的隱匿了呼吸。真正融入自然之後,若是他不想見人,定是任何人都找不到。老者沒有告訴劍士的東西很多。當然,他總有一天可以知道,老者真正的身份,是項毀意之父。冪琨國郛篁城大祭司。劍士下了知天山後,沿著流水走向郛篁。他知道,沿著水路必定能通向最繁華的帝都。因為從十五歲就被迫來到知天山,他幾乎沒和外界有什麼聯絡,雖然知道這裡可能充滿的危險……哼。劍士冷冷的嗤了一聲,能有什麼危險可以威脅到自己?這世間除了一個餘飛琪,又有什麼算是危險?劍士的眼眸倏地縮緊了,手中的長劍竟然劇烈抖動起來,發出類似野獸的悲鳴,天邊浮現出湧動的青色,瀰漫著風雨欲來的水汽。劍士低頭按住了蓑帽,緊緊握住長劍,緩緩向前方走去。路過之地,皆為草木狂漲,荻花舒展。仿若來自天邊的水汽席捲而來,經過這人的腳邊,便給眾生帶來生氣。因為天色原因,郛篁城的老百姓都趕早的收拾了攤子,隱隱還能聽到眾人的討論聲。“……喂喂,你剛才看沒看到餘祭司的樣子啊?”“恩恩……總感覺很可憐呢……上蒼保佑啊,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一定會沒事的……祭司這麼好的人,話說回來怎麼現在還沒找到‘那個人’啊……這都幾天了?”“九天。”“真是的……你看連祭司都病倒了……”“就是就是……”劍士想了想,餘祭祀?餘飛琪?於是走進問了問:“喂,你剛才說的祭司怎麼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