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匕首,對著手腕處切了一個十字狀的傷口,讓血液順著流進茶碗裡。趙希綰好奇的盯著。那血約莫過了半個茶碗,項毀意隨手將鮮血倒在地上,說道:“仔細看。”四周突然有一種細小的聲音瀰漫,像是欣欣向榮的植物生長的聲音,也像是老人摧枯拉朽喘息的聲音。項毀意閉上眼睛,復而又睜開,說道:“你看。”他的手指向客棧的窗臺上,果然,不知如何,有一棵草藥,孤零零的長在窗欞內。那草藥渾身通紅,竟像是浸滿了項毀意的鮮血生長出來的,趙希綰讚歎道:“果然神奇。”項毀意將那草藥連根拔起,絞碎塗在傷口上,過不了半刻,果然止血。趙希綰捧著項毀意的傷手不放,然而半晌後,那尋隙草居然像是長在了項毀意的身體裡,融化一樣,了無蹤跡。趙希綰更是讚歎道:“——將軍得此良藥,何必愁苦如何攻佔冪琨國?”項毀意搖搖頭:“我要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哦?”趙希綰疑惑道,“為何?”項毀意撇過頭不看他,淡淡道:“為了一個人。”趙希綰瞭然,調笑道:“心上人?”項毀意不語。趙希綰忍笑:“哦,既然是將軍的心上人,一定是能忍受將軍的性格的奇才,看將軍遮遮掩掩,難不成是一隻妖怪?”“你閉嘴。”“哈哈。”趙希綰湊過來好奇道,“將軍可是動了真情?”項毀意的面板較薄,瞪著趙希綰,甚至能看見他咬牙切齒的動作,就聽他淡聲卻深刻的說道:“願得一人心。”趙希綰很不給面子的搓了搓自己的臂膀,說:“雞皮疙瘩一身啊,將軍。”項毀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嘲笑他什麼都不懂。“哎呦——”趙希綰可以拉長聲,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杯,“將軍的心上人,可是說現在的餘飛琪餘祭司?”項毀意反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哈哈。”趙希綰嬉笑著打趣,“將軍還怕人知道不成?”“當然不怕。”項毀意反駁道。“那將軍就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嘛。”“……”“將軍和餘飛琪可是竹馬之交?”項毀意點點頭。“既然如此,餘飛琪可否知道將軍的謀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