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琪沒應聲,小桂子心急,只聽‘噗通’一聲竟然跪在房間門口:“您要是不去見太子,奴才就長跪不起,就當是求您不成,死了也是好的!”餘飛琪哭笑不得,心想若是三年前有如此忠心的小奴才,那自己,怕是早就答應了也說不定。給自己添了滿滿的一杯茶,眼角細細密密的勾勒出微笑的輪廓,等到沁人心脾的綠茶快要溢位的時候,才說:“……小人身體著實不適。不知可否請小太子殿下猥自枉屈,親自來一趟呢?”在小桂子歡快的起身聲中,茶滿而溢。餘飛琪淡淡的看向窗外。“……不知時機是否成熟……”便讓他賭上一把,聽天由命吧……太子殿。“什麼?!讓本殿親自去?做他的美夢!”策添聽到這話,暴躁的將手中的東西全都摔到地上,生氣的架勢很是驚人。“他整日在神壇內無所事事享清福,什麼身體不適,怕是現在還在睡覺吧!“太子將手背到後面,一邊踱步一邊思考,只因平日裡嬌生慣養的被人伺候著,猛的一下讓人像是耍小猴一樣戲弄,便覺得不能忍受了。眼睛因為生氣瞪得大大的,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那本殿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裝的,到底是什麼藥!。”而後尖細的聲音劃破蒼穹:“擺架,神壇祭祀府!”其實遠處,餘飛琪確實在睡覺沒錯。上馬車的一瞬間策添就後悔了。三年前的鬧劇本是自己最不想回想的,只因當初年少輕狂,看到餘飛琪和自己差不多歲數,居然說冪琨國祭司餘飛琪是邪門歪道的‘巫師’,根本沒什麼本事,只是逗逗別人玩。這導致餘飛琪拒絕給自己登基作法,但是要知道在這裡,冪琨帝國,祭司不同意的話,典禮算作廢。也就是策添這麼大了,也沒能登基上位的原因。真是可惡,可惡!策添深吸一口氣,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這個餘飛琪頂多羞辱、戲弄自己一番,讓餘飛琪出了三年前的惡氣。雖說不情願,但是這種時刻,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忍著臨將爆發的怒火,踏上本應該三年前就登上的神壇,心裡覺得有點堵。金邊軟轎很快到了祭司府,而祭祀府的門居然是關著的,門口站著一排的侍女,不知要如何故弄玄虛。策添心想:不管你這是什麼龍潭虎穴,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拿我怎麼樣?邊想邊大步走向門口,本以為不會有人阻擋自己,卻被為首的侍女攔下。待策添正要發火時,侍女說。“太子殿下,請問來此合意?”策添不怒反笑,輕蔑的看了女子一眼:“本殿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神壇祭祀府的事情,由女流之輩過問了?來看看祭司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侍女微微的低了低頭:“太子嚴重了。祭司幾日不能出來迎接,婢女不過是代餘大人以表心意,前來迎接太子殿下罷了…”太子冷笑:“即是如此,還在這裡攔著可是怎麼個意思?”對方還是不卑不亢的低著頭微笑:“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祭司剛才通知婢女,說神壇之內皆神聖,只能讓您一個人進來。”策添一愣,隨後心中破口大罵:放屁!那剛才小桂子怎麼進來的?!又想這個賊人只讓自己進去,明擺著居心不良。便後退一步,對那婢女說:“放肆!按理來說應該是他親自來迎接本殿,如此無禮,是否有不可脫離的蔑視皇族之罪?”婢女顯然見過世面,不慌不亂:“祭司身體確有不適,望太子見諒。如果您硬要闖進來,那也請擇日,另尋他處闖進來吧。”說著竟然施禮,轉身要走了。策添跺腳,想了想還是說:“那我倒要看看,你們主子到底哪裡不適!”神壇位於冪琨國最為僻靜,陰氣最重的地方,夏涼冬寒,大祭司就是因為長時間居住在這裡而導致身體不適,要說餘飛琪稱抱病在身為藉口,絕對是再好不過的。策添冷哼一聲,走在通往神壇的甬路上,深覺神壇之浩大,大約走了一刻鐘,前面的婢女突然停住。“太子殿下,後面的路就是祭祀府範圍內了,奴婢不適合再進入了,請您一個人進去吧。”策添愣了一下。什麼?這麼大的地方,怎麼讓他走啊?雖然以前走過,但是現在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但是看著對方嚴肅的面孔,策添忽然覺得喉嚨乾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心中不由有點煩躁,打算不理他們踏入祭祀府內部時,後面居然真的沒有一個人跟上來!好!好個餘飛琪!策添在心裡暗罵,想到這種情況,自己猜路的可能性估計過半了。策添幾乎是不能記住路,閉上眼睛隨便挑個方向就走。但這裡確實是大的離譜,看著不遠處的我自己看的都哆嗦了qaq☆、負手臨淵。神祭?什麼神祭?策添疑惑的將紙看了三遍,摸摸糕點,居然是熱的,他突然意識到,不管這石臺是怎麼出現的,餘飛琪或者別人一定在附近!他靠近石臺附近,奇怪的是四周沒有草叢的遮掩,不知道餘飛琪或者別人怎麼送上來的糕點。又想這可能是餘飛琪的機關,就大喊:“餘飛琪?餘祭司?”當然沒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