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一眼心就涼了。上面寫到:我們回美國吧。一瞬間他聯想到了很多種可能,而立刻想到的卻是在美國的父親,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不高興,都不等著父親回國,就想要押送李君一去美國。他手指顫抖的拿著鉛筆寫:為什麼?推給蘇駁。課堂上的小動作當然能被老師看到,可是老師非常有素質的抿嘴微笑,只盯著他們,什麼都沒說。再怎麼淡定的人也有不得不考慮的狀況,蘇駁緊張的手指不敢動彈,低著頭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看到紙條上的字也不敢和李君一說什麼,講臺上老師看看學生的座次表(附相片),溫和的開口:“那麼,我們誰開始自我介紹呢?”然而看看之後又疑惑的補充:“怎麼好像少了一個人?季恆?季恆在嗎?”良久無聲。老師猶豫著在‘遲到’上面淺淺的打了一個勾。隨後撐起手說道:“那麼從最左邊開始自我介紹吧。”李君一混混沌沌中還是聽到了幾個自我介紹的,因為其中有一個嗓門非常大的男孩子,一邊自我介紹一邊說:“我的名字叫範純,我希望能當上班長!”然後‘轟’地做回椅子上,聲響之大讓全班都寂靜了一下,隨後鬨堂大笑。李君一神色複雜的看看那個叫範純的男孩,不免有點羨慕。老師苦笑著打斷大家,說:“這個問題我們等下在討論可以嗎?範純同學?”隨後記憶深刻的就是那個剛開學就敢遲到的‘季恆’同學。絮絮叨叨的自我介紹很快就結束了,看看手錶也不過九點,老師讓學生們下樓,去操場上參加開學典禮。下樓的時候李君一寸步不離的跟著蘇駁,只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麼。然而人流是在是太多,蘇駁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躲著自己,擠著擠著就被衝散了。他正在焦急的時候,有人拍著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是那個剛才引起別人笑話的範純。那人大大咧咧的走到自己身邊,搭訕到:“喂,你是和我一個班的同學吧?”“……”李君一沒做聲,心想這種問題沒搞清楚就輕易和別人說話,真是……範純也不在意,睜著大大的眼睛,滿臉健康的膚色,正直的看著李君一。於是李君一就沒辦法推開那人還拍在自己身上的手,只是微微離得遠了一點。仔細看看,同學們的臉上都是一種被曬得太多的棕黑色,想想也是,除了後轉來的學生他們剛剛經歷過軍訓,那種被太陽洗禮過的顏色居然顯得非常的正直。李君一放慢腳步,和範純保持同步調。就聽範純在那裡碎碎念:“同學你怎麼軍訓都沒被曬黑啊?話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李君一,是後轉來的學生。”“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明年還要去軍訓。”範純毫無顧忌的傻笑“真的好苦哦,你看我曬掉了一層皮。”這倒是誇張了,眼前的男生雖然黑但是明顯沒有面板問題,等出了教學樓就沒看到蘇駁的影子,開學典禮也沒看到他,四處尋找,就看到蘇駁和言今沒排在隊伍裡,只坐在樹蔭處,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迷茫中就過了幾個小時,臺上老師來回來去的講一定要好好學習,亙古不變的話題,讓人佩服的是居然能講這麼多話,十點的太陽曬的人頭暈目眩,等到終於解散的時候,才知道下午不用上學了。這可真是好訊息。李君一不是愛上學的孩子,可是也不知道要回去幹什麼,收拾完書包就在教室等著蘇駁回來。另一方面蘇駁和言今確實在一起,言今躺在操場上,也不怕曬,說道:“班裡一個人都不認識,好無聊。”蘇駁的心思不在他那裡,只想著要快點回班,但是言今卻彷彿丟了骨頭一樣不肯配合。“不可以讓我在一個班嗎?”“不可以。”蘇駁回答的乾脆,到讓言今奇怪了。他眯起眼睛問:“你和那個李君一,到底是什麼關係?”沉默了一會兒,乾脆告訴他:“李君一喜歡我。”“哦,這個知道。”看著蘇駁疑惑的樣子,他又補充“你被綁架那天我看完了全場。”言語間說不出的輕佻。蘇駁一把拉起了言今,不管他一直向下癱軟的身體,說道:“趕緊回教室——李君一還在等。”說罷就徑自向前走去。言今沒辦法的跟上前,也不管蘇駁能不能聽到,絮絮叨叨的說:“我一直覺得蘇駁你不是個正常人,當年你主動願意接受電擊治療的時候全醫院都覺得你像個小怪物一樣。”“別這麼說我。”因為不習慣戴眼鏡,他的鼻樑難受得要命。蘇駁揉了揉被眼鏡壓迫的鼻樑,強行壓制住那種心裡不正常的感覺。“我打算和李君一近期去美國一趟,把他父親對他的撫養權交給我。”“咦?蘇駁你還沒成年吧?”“沒關係,可以的。”“那為什麼一定要去美國?不上學了?”“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一定要讓律師認定,順便我有事情要和他父親說。”“這樣啊——”言今奇異的拉長聲調“說真的,蘇駁,要不是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我一定以為你愛上了那個李君一。”“……”蘇駁沒有否認,甚至還停下來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