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做這樣的事。兩個人的手腕相互搭上的時候,肖瑜心裡猛地蜷縮一下,那種感覺似曾相識,曾被他命名為怦然心動。竟然能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種地步,肖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是假的,或者如果能偽裝成為不愛,那將會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情了。肖瑜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發呆,直到趙臨安轉身換個方向睡,他才慢慢地垂下自己的手。一切的狂喜,悲哀,讚譽,感傷,溫馨,……最終都化為煙燼。那是無法形容的悽風冷雨,形單影隻,被人用刀子割開與所有人的聯結,所有的事情都將化為一聲嘆息。肖瑜借用了趙家的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三點。他衝了冷水澡,仍然覺得內心中的抑鬱無法排遣。這種事情並不會經常發生,大概只有認識到自己無能為力時,才會有此類情感。父母去世的時候,肖瑜也曾這樣彷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麻木的,等一段時間過去了,他也逐漸任命,更加相信命運這類的話題,畢業論文也寫的是關於佛教方面。肖瑜坐在沙發上,忍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忍耐不住,從趙臨安的冰箱裡拿出了幾罐啤酒,開啟一個人喝了起來。明知自己的身體已經經受不住酒精的侵襲,但比起身體的苦痛,內心的折磨更甚,更懷念那種酒後隨心所欲,不痛不癢的心情。腦海中還回想著方才趙臨安喝交杯酒時似真似假的場景,又瞬間閃過剛才兩人搭手時的圖片。肖瑜抿著嘴喝完一罐,瞪著遠處虛空的一點,直到眼睛發紅,後又開啟了一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他得不到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再加上深夜的疲倦,肖瑜很快就覺得自己已經喝醉了。他吧所有的酒瓶扔到垃圾桶裡,然後走進了趙臨安的房間。趙臨安已經熟睡,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手指輕微的蜷縮著,睡顏如迴歸母體的孩童。下週之後,他將會到一個更冷的國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他也應該不會記得一個叫做肖瑜的人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肖瑜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趙臨安的被子,一件件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趙臨安睡得很熟,很多次肖瑜覺得自己的動作並不是多麼的輕柔,他也完全沒有醒過來。等到趙臨安渾身赤裸,肖瑜也脫了自己的衣服,和他躺在一張被子裡面。天氣已經逐漸變得冷起來,但喝過酒的肖瑜並未感覺到寒冷。也有可能是旁邊那人的體溫太高,用手撫摸趙臨安的手臂時,肖瑜覺得一陣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