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越升微笑著,儘管外面冰天雪地,他卻覺得心裡很暖。母親向後看了看,突然開啟窗戶,把什麼東西塞到鄧越升懷裡,迅速囑咐道:“以後別來了,自己好好過日子。”說完,母親迅速拉上窗簾。鄧越升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從懷裡拿出一袋還冒著熱氣的栗子,他從裡面撿出一粒,放到口中。鄧越升看著袋裡的栗子,想起母親坐在燈前一點一點剝皮的模樣,儘管口中的栗子甘甜綿軟,鄧越升卻還是流下淚來。他把栗子裹在懷裡,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鄧越升吸了口氣,大步朝外走去。 副cp完葉暖知從不主動去找鄧越升,鄧越升只好自己去見他,幸而葉暖知也不拒絕,只要鄧越升去敲他家的門,只要葉暖知在家,都會讓鄧越升進來。鄧越升也知道葉暖知忙,因為他家經常沒有人獨寵鬼顏太子妃。有時鄧越升等在他家門口,一直到凌晨兩三點鐘,葉暖知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葉暖知熬夜從手術檯上下來,頭痛欲裂,看見鄧越升蹲在自己家門口,也不睡覺,就眼巴巴地等著葉暖知來。儘管葉暖知從來不說,可葉暖知知道,自己看見鄧越升在自家門口等待的時候,心裡有多麼的舒坦。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寵物,永遠忠於主人,不會離開。葉暖知覺得這個比喻很有問題,畢竟鄧越升是人不是動物,而且他有前科,曾經狠狠刺痛過葉暖知,害得他至今沒有從分手的陰影走出來。鄧越升很少打扮自己,因為葉暖知好像沒有這方面的要求。鄧越升清楚地知道葉暖知不是因為外貌喜歡自己,所以在這方面沒花多少心思。男人永遠沒有女人那樣的細緻,直到葉暖知問他:“你總穿著你那條破褲子做什麼?”,鄧越升恍然發現,自己這樣的想法很不對。誰不想和打扮的乾淨、得體的人交往呢?仔細想想,鄧越升已經很長時間沒去商場,給自己買一條像樣的衣服了。因為很在意,所以鄧越升鼓起勇氣去挑選。他走進明亮的大廳,看了一家又一家,看得眼花繚亂,四顧茫然。鄧越升聽到有人在他身後小聲討論,喊他‘瘸子’,說‘你看,那邊那個瘸子’。鄧越升的綽號就是瘸子,在修車廠工作時,被人當面這麼叫,也沒覺得怎麼樣。他不覺得這條腿有什麼丟臉的,這是鄧越升愛情的痕跡,刻骨銘心,誰能知道?但不知怎麼的,今天被人揹後說,他就覺得如芒在背,渾身刺痛。鄧越升恍惚能識別這種痛苦的心情,他覺得自己……不配,不配這裡,也不配那個人。鄧越升努力打起精神,他去家門附近的澡堂,洗了很長時間的澡,乾乾淨淨地去找葉暖知。大概是因為收拾的乾淨,所以鄧越升又有了點底氣。他敲葉暖知的門,更幸運的是,葉暖知剛好在家。葉暖知溼著頭髮開門,右手還拿著一條白毛巾,看見鄧越升後,葉暖知說:“還不提前打電話,不怕我沒在家嗎?”鄧越升沒有手機,不過這話也不用提,他牽住葉暖知的手,親熱地靠了上去,口中說:“等等你……又怕什麼?”葉暖知一怔,他摸到鄧越升手心滾燙,求歡的意味不能更明顯。葉暖知手向後抽了抽,為難道:“我今晚要跟同事吃飯。”鄧越升也愣了,他看著葉暖知,問:“跟誰?”儘管鄧越升不認識,可葉暖知還是說了幾個人的名字。葉暖知聞到了鄧越升頭上劣質洗髮露的味道,他湊到鄧越升身邊,用鼻子輕輕嗅他的頭髮,含糊著說:“你以後來我家洗澡吧。”兩人以前還在交往時,葉暖知就很喜歡鄧越升用自己的東西,喜歡鄧越升身上有熟悉的味道。不過鄧越升沒注意到這個細節。葉暖知放開他的手,說:“你先進來,我要走了。”鄧越升一把抓住葉暖知,誠懇道:“不去行不行?”葉暖知說:“不行,我很早以前就約好了重生之執子之手。”鄧越升急得要吼出來了:“你……你都有我了,還去見她嗎?”葉暖知莫名其妙道:“什麼?”鄧越升臉漲得通紅:“我不讓你去。”葉暖知皺眉,說:“我只是去吃個飯。我單位的領導也會來。”鄧越升摟住葉暖知的脖子,去吻他。葉暖知躲了躲,心裡有些惱火,他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去換衣服。鄧越升從背後抱住葉暖知,手指顫抖地抓住他的褲子。葉暖知擋開他的手,穿上鞋就走出家門。葉暖知不明白鄧越升在想什麼,難道鄧越升以為自己跟他保持這樣的關係後,他就能無所顧忌地干涉自己,為所欲為了嗎?直到吃飯時葉暖知都怏怏不樂,他坐在那邊,想起這近十年來自己一人形單影隻的生活,就怎麼都高興不起來。飯吃了一大半,有一位葉暖知讀書時的同學坐在他身邊,兩人聊了兩句後,那女生開口打趣:“你之前不是讓我裝你女朋友嗎?怎麼,是跟父母面前做戲嗎?”葉暖知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真的有這件事,他抱歉地說:“不是……不好意思,以後不用了。”女人嘻嘻一笑,眼神帶著笑意。葉暖知突然想起鄧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