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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和父母出去旅遊的這段時間,顧慨棠和竇爭過了一段相當淫亂的日子,顧慨棠剛剛解禁,不知節制,而竇爭也不懂拒絕,兩人見面就會接吻,接吻就控制不住。結果就是顧慨棠的休息時間基本都在床上度過,一天換一次床單,洗得很是勤快。竇爭的枕頭和被子都搬到了顧慨棠的臥室裡,此時,竇爭就靠在顧慨棠身邊。從前高中時,顧慨棠覺得竇爭是狂躁的暴徒,他狠戾囂張、目中無人,無視規則法律,是最不可理喻、不能招惹的狂犬。然而現在顧慨棠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錯了。其實竇爭是色厲內荏的流浪狗,豎起脊背的毛,用兇狠的吠叫和尖銳的獠牙來掩飾內心的寂寞。可一旦認定了主人,他就會搖起尾巴,噠噠邁著步伐,跟主人回家。哪怕日後被厭惡驅趕,這條流浪狗也只會在家門口徘徊,低聲嗚咽,無論用什麼手段——再也趕不走他了。顧慨棠這麼想著,輕輕翻了個身,用指尖摸竇爭的頭髮。竇爭睡得很熟,一副全然放鬆的模樣。僅僅幾天而已,竇爭——包括自己,都瘦了不少。等爸媽回來後,真的要節制點了。顧慨棠眨眨眼,心裡這樣想著。 小野感受著顧慨棠溫情脈脈的動作,似乎敏感的發現了什麼。 幾天之後,顧家父母和小野就要回家了。那天剛好是星期六,顧慨棠決定和竇爭一起去機場接他們。顧慨梅開車早早到了明珠小區樓下,看見顧慨棠和竇爭,她長長的‘咿——’了一聲。顧慨棠說:“不要發出怪聲。”竇爭還以為顧慨梅在笑自己,不自然地整了整衣領,想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住。顧慨梅說:“穿情侶衣——說說都不行?那你來開車。”顧慨棠無聲的否認了,他開啟車門,和竇爭一起坐在車後座。“真討厭,早知道不和你們一起來了。”顧慨梅想了想,補充道,“叫上我男朋友也好啊,我一個人像電燈泡一樣!”趕往機場的路上,顧慨棠竟然有些坐立難安。明明和小野分開沒有幾天,可顧慨棠竟然有一點想不起來小野的長相了。因為有些細節顧慨棠從未注意過,比如小野的眉毛、耳朵、鼻子……到底是怎麼樣的?是像自己多一點,還是像竇爭多一點?應該是像自己多一點吧。顧慨棠不太確定地想著,想見小野的心情更加迫切。顧家父母和小野乘坐的航班順利抵達,人群中,顧慨棠一眼看見站在爺爺奶奶中間、牽著兩人手的小野。小野穿著一件長身的黑色羽絨服,頭上戴著一頂絨黃小帽,見到顧慨棠和竇爭,小野尖叫著像是小皮球一樣跳著跑過來。顧慨棠難以控制地心跳加速,他向前邁幾大步,很快走到他們三人面前,顧慨棠一邊彎腰將小野抱了起來,一邊喚:“爸,媽。”小野在顧慨棠懷裡拱了拱,摟住顧慨棠後,說:“叔父,我想吃泡泡糖。”他的眼睛黑黑亮亮地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兩位年輕人,年輕人戴著墨鏡,口中咀嚼著,好像確實是再吃泡泡糖。因為顧慨棠將小野摟在懷裡,所以能夠清楚地看他的臉。顧慨棠從未如此深邃地看一個人。他覺得自己在看的可能是跟小野童年錯過的那三年。天啊,小野長得有多麼像自己?怎麼當初就沒能仔細問問竇爭呢?沒聽見顧慨棠的回答,小野伸手指商店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扭過頭去看顧慨棠,問:“叔父?”顧慨棠‘嗯’了一聲,凝視著小野。小野十分高興,他去摸顧慨棠的眼睛,見顧慨棠下意識閉眼,就只輕輕摸了一下,他說:“我想吃泡泡糖。”顧家父母上前兩步道:“慨棠,小野說想吃糖,你有零錢嗎?”顧慨棠心中感慨萬千。一方面,他甚至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小野,一方面,他還要說:“你咳嗽好了嗎?先不要吃了。”小野委委屈屈的,“那好吧。”竇爭跟在顧慨棠身後,親了親小野,就一直沒怎麼說話。倆人出櫃時受到了顧家父母的強烈阻攔,顧媽媽和顧慨梅還好說,可一看見顧爸爸,竇爭就有點不知如何是好。顧爸爸不見得比竇爭自在,他一路沉默、板著臉,但是路過商店時,迅速買了一個小的兔形棒棒糖,藏在袖口裡。上了車後,竇爭不敢再和顧慨棠膩在一起,只好坐在副駕駛座,回程仍是顧慨梅開車。顧慨棠和顧家父母坐在後座,懷裡抱著小野。車子裡的溫度越來越高,狹小的空間裡,顧慨棠脫下羽絨服。也就是脫衣服那麼一小會兒的事,顧爸爸偷偷掰下兔子棒棒糖的一隻耳朵,塞到小野嘴裡。所以顧慨棠疊好衣服一看,就發現小野腮幫鼓起一塊。顧慨棠問:“小野,你在吃什麼?”小野故作鎮定,沒說話。竇爭扭過身,道:“臭小子,你偷吃糖。”然後顧慨棠就看見小野驚慌地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顧爸爸‘哼’了一聲,說:“孩子想吃糖,我就給他買了一塊。只吃這麼點沒關係。”顧慨棠無奈地看著父親,也不好頂嘴。因為顧慨棠的表情有些明顯,小野看了看,突然張口將糖吐到手心裡。他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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