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輕聲說:“我的手機丟了,才沒給你打電話。”“……”“等的很著急嗎?”蔣辰一直看著前方:“你想要安全到家的話,現在最好不要和我說話。”顧瑾枕著自己一隻完好的手,果真不再說話了。兩個人剛到家,顧瑾就往自己的房間走。蔣辰說:“你幹什麼去。”顧瑾回過頭:“洗澡。”“先等會兒。”蔣辰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你的手怎麼樣了?”顧瑾沒有走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說:“阿姨今天不在啊。”蔣辰點了點頭。顧瑾就在客廳裡,用單手脫了上衣,一邊脫衣服一邊往一樓的浴室走。顧瑾說:“我的手沒事。包的有些可怕,但都是小傷口,過幾周就痊癒了。”等他走到了浴室,正好脫完全部的衣服。他也沒有關門,用毛巾裹了下受傷的手,直接開啟了花灑。蔣辰發現自己一直盯著那人看,動作並不敏捷地轉過頭去。“還有什麼事要問。”顧瑾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蔣辰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所有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本來想說,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然而自己如果就在現場的話,大概也是會去管閒事的人。憑什麼只能蔣辰做,顧瑾做就不行?這都是說不通的。可是,蔣辰卻在看到兒子受傷的第一秒,立刻就想說,管好自己就夠了。這樣略帶自私意味的想法,讓蔣辰說不出口。顧瑾只是稍微衝了一下,很快就關上了水。他拿著毛巾擦著頭髮,卻沒有穿任何衣服,徑直走了出來。每走一步,就有水珠滴落。即使到了九月,每隔幾日仍有高溫。蔣辰只覺得房間裡溫度驟然升高,但還是說:“去穿衣服。”“……”“你想感冒嗎?”說這話的時候,蔣辰的眼睛並沒有朝顧瑾看。顧瑾正在擦頭髮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繼續擦著。然後他說:“你今天怎麼了,管得這麼多。”蔣辰聽了這話,壓抑到現在的怒火好似一下子被點燃了:“我管得多!”父親的尾音升高,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腔調說話:“你,在機場沒事幹的嗎?沒事幹直接回家。你在家一共能留多久,養傷又要用多久?”顧瑾冷靜地看著他,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