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抓著江展心的手腕,把他壓在身下,讓他用手給自己摸,用舌給自己舔。他想起江展心急促的喘氣,懇求一般說小喬不要了,小喬慢一點。他還想起江展心被自己弄髒的腿……以及,臉。喬求記得自己弄在江展心臉上時,江展心臉上的表情。江展心滿臉通紅,不知是羞是怒,驚訝到不敢置信。喬求也不敢置信,低下頭,臉一下子紅了。他現在說不出的羞愧和後悔,深切痛恨自己酒後發瘋的行為,越想越覺得害怕。如果不是江展心還躺在一旁閉著眼睛,喬求肯定已經左右開弓先打自己幾個耳光了。喬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害怕的厲害,耳邊好像有人大聲斥責,抑或是讓他趕緊逃跑。喬秋小心翼翼地從江展心身下抽出右手,連欲裂的頭痛都忽視不管,一點一點地挪著身體。只見喬求嚇得渾身發抖,但硬是沒發出太大聲音——最起碼江展心一直閉著眼睛。喬求躡手躡腳地從車上下來,幾乎是一踩到實地,就奪路而逃。喬求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他想起還在車上沉睡的江展心,想起自己做的錯事,只覺得萬死不辭其罪,他跑了很長一段路,跑得筋疲力竭,淚下如傾,越跑越慢。終於停下來時,喬求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臉。身上、頭髮都溼透了。他看起來這麼傷心,悔恨、懊惱……種種情緒一股腦湧了上來。喬求覺得江展心肯定不會原諒自己。這種事情,讓他怎麼道歉?怎麼解釋?不知過了多久,江展心睜開眼睛,緩緩從車座上起身。他沒有一點剛睡醒時的混沌模糊,雙眼黑白分明,顯得格外冷靜。江展心看向窗外,朦朧的雨景讓人的心情都糟糕起來。他摸索著想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結果摸到了一個方形的硬盒。江展心手裡把玩著天鵝絨的硬盒,點燃香菸後深深吸了一口,突然發怒,把硬盒狠狠擲到地上。江展心急促喘息,光著腳踩在車座上,雙手抱在腦後,表情陰鷙,帶著讓人心驚的狠戾。然後他什麼都沒做,只是保持著這樣彆扭的姿勢,很久很久。久到當江展心抬起眼時,就看見一個高高瘦瘦,渾身溼透的男人,正站在車外,有些無措地看著江展心。江展心一下子愣了,心情從寒冬跨到初春,也只用了短短瞬間。他開啟車門,來不及穿鞋,像是怕喬求逃走一樣,衝上前用力握住喬求的手腕。喬求哭哭啼啼地和江展心道歉,含糊不清地說:“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和別人喝酒了……”江展心沉默著,雨中沒人看到他因為激動而溼潤的眼,他喉嚨微微動了動,一邊給喬求擦眼淚,一邊說:“小喬,回家吧。”前幾個月喬求一直努力工作,疲於奔命,沒有好好休息。這會兒被嚇了一次,第二天就開始發燒,咳嗽不停。喬求和江展心搬到了一個口碑非常好的別墅區,鬧中取靜,臨近大都市,可一進小區,就覺環境清幽,彷彿在這繁華的都市中開闢一個寧靜的桃花源。江展心喜歡獨居,家裡沒請保姆阿姨,只有保潔人員定期過來,幫忙打掃。自從喬求生病後,江展心就沒再出去忙,每天在家裡看書、陪喬求。最開始喬求病的起不來,卻因為自己跟江展心的事情尷尬、為難,打電話給公司請假時不情不願,拿被子捂住頭,很害怕面對江展心。可是在家裡養病的這段時間,江展心閉口不談雨天那件事,時間一長,喬求不再緊張,病也慢慢好了。這時公司催他快回去,說是要跟喬求談下一部戲的有關內容。這天早晨六點鐘喬求就起床準備上班。江展心平常六點半起床,儘管兩人房間相距甚遠,喬求還是輕手輕腳,生怕吵醒江展心。剛搬進別墅不到一個星期,由於生病和尷尬,喬求有點躲著江展心的意思,除了吃飯,一直沒出過房間的門。這導致他收拾完畢準備出門時,在玄關處遇到了麻煩。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會開啟門口的那扇門。那扇門上有一把平行地面的把手,喬求下意識的往下壓,就聽見極為厚重的‘嘎啦’聲。喬求一怔,隨後用力按壓,大門紋絲不動。喬求‘咦’了一聲,雙手扶住,上下搬動,卻無論如何不能開門。就在喬求和門較勁的時候,江展心已經聽到聲音,順著樓梯向下走。他看喬求身上揹著單肩包,就沒問什麼,上前用鑰匙開門,口中說:“這門反鎖了,要用鑰匙才能開啟。”說完‘鏗鏗’兩聲,大門一開,喬求向外看,就見門外下起濛濛細雨,滾滾烏雲從遠方飄來,風聲大作。喬求額前的頭髮被風吹得向後倒去,露出少年白淨的臉,他看見這雨,不知突然想起什麼,非常尷尬的拉了拉衣角,向後退一步,別過臉說:“……我……去拿把傘。”眼睛不看著江展心,轉身就往屋裡跑。江展心也沒跟過去,站在原地問:“你要去訓練嗎?”喬求回答:“對。”“吃了早飯再走吧。”江展心淡淡的說。喬求順勢回頭。江展心剛剛醒來,還沒換下睡衣,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