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們每個人都該死!”那人面上的表情哭笑不得,過了一會兒又開始諷刺:“張小合?這是什麼名字,像個土鱉……”張小合氣的臉都紅了,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對準他的喉結,道:“閉嘴!”男人猛的咳嗽一聲,面色漲的通紅,看起來非常痛苦,掙扎的喊:“來……來人!”張小合害怕真的把他掐死了,連忙鬆開手,一看,男人喉結上一個鮮紅的指印,那男人不住的咳嗽,彎腰縮的像是蝦子,張小合又心軟了,衝上前順著他的後背,說:“沒事吧?”“滾!”男人吼了一聲,聲音嘶啞。張小合氣憤的說:“你先招惹我的!算了,我看你沒私自拿什麼東西,你快點逃走吧,我不會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的。”“逃?”男人陰測測的回答,“我逃?——還是你逃!”張小合還不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卻突然看到十多個官兵湧進這營帳裡,將男人扶起來,低眉順眼的問:“王爺,有什麼吩咐?”“……”張小合張大了嘴,指著男人,結結巴巴的說,“他、他的袖子……”“敢指王爺,斬指。”士兵說著就要抽刀。“……”男人挽了挽凌亂的頭髮,冷笑一聲,又咳嗽,沙啞的說:“我的衣袖在行軍過程中受損,剪裁到了這樣的尺度,你有什麼意見嗎?”“……”張小合如遭雷劈,心想,這回可是倒大黴了。男人哼了一聲,說:“——蕭玉淵,我希望你記我的名字,比記你自己的名字更牢固。”男人冷冷的笑了笑,那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看的張小合有些發懵,吭吭哧哧的想辯解什麼,那士兵冷著臉要擒拿張小合。張小合是真的有些呆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第一次遇到王室成員,會是這麼一種情況。蕭玉淵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喉嚨,看著張小合蔫了的模樣,是真的笑了笑,然後說:“慢著。”那時的張小合,一定沒想過,這個高貴的男人會那樣糾纏著自己,很久很久。那時的張小合,也一定不知道,他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含義。玉淵澄澈隱蒼龍,謂之曰玉淵。那天晚上張小合都沒有回到營帳裡,沈軍明雖然有些擔心,但是覺得張小合肯定能自己解決好,於是自己躺在營帳,枕著那硬刀,閉上了眼睛。沈軍明保留了很多前世的好習慣,就是無論心裡有多少心事,都能夠在一分鐘之內入睡,睡覺的時候保持警惕,睡眠很淺,所以在他聽到營帳外‘沙沙’的聲音時,他幾乎是立刻睜開了眼睛。沈軍明藉著月光向外一看,一隻狼的影子映照在他的營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