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軍明四處看了看,走了不久,就看到雪狼在一個地方停了,嗅了嗅,說:“這就是老鼠洞。”沈軍明低頭一看,還真是,這個洞做的很精巧,要不仔細看的話真的看不見,沈軍明低頭趴下看了看,這裡面的老鼠早就跑了,估計在聽到雪狼的腳步聲的那一刻就從洞裡的枝杈跑到了別的地方。雪狼的鼻子嗅來嗅去,向後退了幾步,在旁邊的草叢趴下,呼吸放得很緩,小聲對沈軍明說:“這老鼠沒走遠,肯定會再回來的。”沈軍明想想也是。老鼠洞裡面的蚊子也不少,一跑就能被叮個半死,它們過會兒肯定會跑出來把那群蚊子引出來的。沈軍明睜大眼睛看著那個老鼠洞,表情嚴肅,緩緩地拉著弓,如果說前世的他射箭不好,這世的他簡直就能稱得上是神射手了,幾乎是百發百中,而且那種百發百中還是對於移動的物體,死靶子他根本不屑去射。雖然旁邊的蚊子讓他很討厭,加上那讓人頭疼的驅蚊水的味道,沈軍明很難集中精神,但是當他看到那洞口上零星冒出來了一個棕色的頭的時候,沈軍明立刻放緩了呼吸,手指緊繃著保持固定的姿勢,弓箭的弦被繃得幾乎要在下一秒鐘衝出去。雪狼的呼吸也變得非常緩慢,而且不再管那瘋狂叮著他腦袋的蚊子,根本是連耳朵都不動彈一下,耳朵緊緊貼在腦後,眯著眼睛,表情很嚴肅。那老鼠還不知道已經有兩個人都注意到了自己,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覺得沒什麼危險,跳出洞口,在四處看看,一有風吹草動就馬上鑽回去,身上帶著一層的蚊子,沈軍明看著都覺得疼,後來那草原鼠堅持了兩下終於放心了,快步走到旁邊的草叢,蹲著,似乎想要打個滾。雪狼猛的再草原鼠蹲下的瞬間從草叢中衝了出來,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沈軍明甚至都沒有反應出來,而是下意識的在最合適的時間放了箭,一看那該死的箭和雪狼一起衝出去,嚇了一跳,就害怕那箭傷了雪狼。萬幸的是,雪狼跑得比那箭還要快,猛的衝到了那老鼠身上,一甩頭,將它扔到圈外,自己也跟著向旁邊跑了一下,猛的從那箭旁邊側過,看著那力道兇狠、深入草地半寸有餘的弓箭,轉頭,嘴上叼著死鼠,突然將那鼠扔到了地上,衝著沈軍明咧嘴笑了笑。 老鼠老鼠。沈軍明愣了一下,在看到雪狼的笑容後,也是笑了笑,走到雪狼旁邊,幫他把遮住他眼睛的蚊子趕走,撿起那老鼠,覺得夏天的老鼠就是不一樣,沒有什麼毛,全都是肉,草原的草好,養的鼠也胖,這隻鼠光是肉就有一個鍋那麼多,這麼一隻就能夠雪狼吃的了,沈軍明昨晚吃肉吃的噁心,今天想換換別的菜,對雪狼說:“走吧,這蚊子太厲害了,一會兒讓天戰派人打頭鹿,咱們先回去吧。”雪狼也怕了這群蚊子了,揚起爪子猛的跑了兩步,轉頭對沈軍明說:“快走,我快要癢死了。”沈軍明應了一聲,迎著風,跑得飛快。這獵獵的風聲,讓沈軍明得到了一種前世絕對感受不到的快感。無論是乾淨的空氣還是瀰漫著草香的草原,就算是討厭的蚊子,也讓沈軍明覺得痛快。到了那個酒樓,天戰他們正坐在酒席旁吃早飯,天戰一看到沈軍明手裡軟綿綿的東西,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露出瞭然的表情,微笑著看著沈軍明和雪狼,說了一句:“這邊還有你們的位置。”期間,手中的筷子一動不動。沈軍明點了點頭,和雪狼一起來到了後院,準備點火自己給雪狼烤肉。他從廚房拿了鹽和花椒,在院子的湖裡洗了洗老鼠,將它上面沾著的死蚊子都拍下去,剝皮取出內臟,把好的內臟都給雪狼留了下來,然後挑著最好的肉撕下來,放到弓箭上,串好了放到火堆旁邊。雪狼趴在湖裡,用來降低自己的體溫,夏天的中午實在是太熱了,加上剛才被蚊子叮了一氣,臉癢的要命,只能放到水中冰一冰,等到沈軍明烤上了肉,就對他說:“你過來一下,我的臉好癢。”沈軍明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仔細看他的臉,覺得他臉上的皮挺厚的,只輕輕幫他撓了一下,然後就說:“忍一下,別撓破了。”雪狼像是難受壞了,突然粗喘了一口氣,猛的用臉蹭著沈軍明的腹部,甚至人立起來,用力的蹭,恨不得把這層皮蹭下來。沈軍明只覺得好笑,安撫了一下他,然後用鹽就著水在雪狼的臉上擦了擦,他記得這樣多少應該能減少一點癢癢的感覺。雪狼果然安靜了一下,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問:“這是什麼?”“鹽。”沈軍明說,“大概能止癢,你試試。”雪狼這才安靜了,放沈軍明過去繼續烤肉。雪狼一動不動的趴在湖邊,前爪死死的勾著湖邊的邊緣,時不時用手扒拉一下臉龐,眯著眼睛,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沈軍明不敢把那肉烤糊了,只稍微燒一下,把表皮的血和毛逼出來,刷上一點鹽和花椒,然後就撕成小片遞給七殺。七殺總是先舔一舔沈軍明的手指,然後再吃肉,後來又被那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