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戰看到沈軍明後笑了笑,等到他們來到了三樓,推開房間,讓他們來到了大堂,請他們坐下。沈軍明和雪狼分別有一個椅子,等到沈軍明坐下後,雪狼左右看那個椅子不順眼,乾脆走到了沈軍明面前,跳了一下,跳到了沈軍明的腿上。雪狼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胖,但是都是骨頭,其實是很重的,而且還用後退頂住了沈軍明的肺部,沈軍明被他壓的幾乎喘不過氣,調整了一下坐姿,全當雪狼在撒嬌,摟住雪狼的前腿,把他固定在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上。雪狼身上的體溫很高,燒的沈軍明有些喘不上氣,而且雪狼喜歡時不時回頭舔舔沈軍明的臉,弄得他下巴黏答答的。沈軍明的兩隻手都在雪狼的身上,騰不出多餘的手來阻止,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仰著脖子逃脫。旁邊的女南屠看著沈軍明的眼神簡直是嫉妒的,還有些微微的沮喪。天戰淡淡的看了沈軍明一眼,沒有說什麼,敲了敲桌子,說:“黛陶國的帝王肯定就在這裡,我在周圍部下了一萬精兵,掘地三尺守住周圍的一切通道,但是就是找不到那黛陶國的皇帝。”那女南屠拍了一下桌子,腳踩在凳子上,語速飛快的說了些什麼,旁邊類似翻譯的一個人幫天戰翻譯,沈軍明也聽到了。“你囚禁的那個陸天知肯定知道軟皇帝在哪兒,他要是肯交出來不久好辦了嗎?”天戰咳嗽了一聲,冷著臉,說:“他畢竟是黛陶國的祭司,你彆強求他。”女南屠更生氣了,大呼小叫的嘶吼著,兇相畢露,看起來簡直要和天戰動手。天戰有涵養的聽著翻譯的話,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翻譯膽戰心驚的對將軍說:“她說……您是個懦夫……呃……”“你繼續說。”天戰表情冷淡,“別顧忌著我。”“她說……讓您把陸祭司交給她,她保準一個時辰就得到皇帝的音訊。”天戰看著女南屠,說:“黛陶國祭司從出生起就與日月同構,感覺不到任何凡間之物傷害帶來的疼痛,你若是想用刑,肯定是沒有作用。”女人瞪大眼睛說什麼,沈軍明聽那翻譯說:“她說她手上有蠱蟲,可以逼的陸祭司說出真話。”沈軍明驚了一下,他知道陸天知和天戰的感情,聽到女人如此狠毒的招數,害怕天戰反感,誰知道天戰並沒有露出氣憤的表情,反而淡淡的說:“足下累了,來人,帶足下去休息。”四兩撥千斤的將女人的建議擋了回去。女人憤憤的看了天戰一眼,揚手將桌子上的茶壺打碎,轉身而去。沈軍明低頭看了看懷裡的雪狼,又看了看面色慘白的天戰,拍了拍雪狼的後背,說:“走,咱們也睡覺去了。”聽到這話,雪狼的眼神亮亮的,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啞著聲音說:“一起。”“嗯?”沈軍明沒聽清楚,“你說什麼。”雪狼沒有回答,從沈軍明身上跳了下來,似乎是領著沈軍明在向前走。天戰用手撐在桌子上,微笑的看了看沈軍明和七殺,半晌,臉上露出了極其疲憊的表情,輕輕地嘆了口氣。 共寢。沈軍明跟著雪狼從大堂裡走出來,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裡面‘呼’的傳出了甜膩的氣味兒,沈軍明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雪狼也是打了個噴嚏,沈軍明害怕這煙花之地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抓住一個士兵問:“這附近有沒有其他的客棧?”“沒有了。”那士兵顯然知道沈軍明的身份,低眉順眼的,“有的酒樓裡死了人,除了這裡,沒有可以住人的地方了,您的房間在二樓。”沈軍明皺眉看了看這裡的房間,這裡的房門都差不多,隔間很多,一不小心就會迷路,粗略算一算就有上百間房,沈軍明跟著那士兵找到了一個相對素淨的房間,開啟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床上的床單和被子都扔了下去,對那士兵說:“給我重新買一床被子,謝謝。”天知道這上面到底做過什麼噁心的事情,讓沈軍明躺在這裡都夠難受的了,更不可能讓雪狼躺上去。那士兵應了一聲,就打算幫沈軍明出去找床單,沈軍明看了看透亮的天,還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的時候,雪狼突然開口說:“沈軍明,我好餓啊。”“嗯?”沈軍明摸了摸肚子,剛才沒什麼感覺,雪狼這麼一說沈軍明也覺得餓了,點了點頭,說,“走,我帶你去打獵。”換算成現代的計時方式,現在也不過剛剛四點多鐘,打獵也不費事,讓沈軍明覺得奇怪的是雪狼竟然會主動說‘肚子餓’,以前他一直以為雪狼特別挑食,對吃東西的興趣一點都不濃厚。其實雪狼以前不吃東西是因為他不需要吃東西,而自從幻化成人形之後,他的生命已經和沈軍明系在一起了,換句話說,他已經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會覺得累是第一個表現,會覺得餓也是一種表現。沈軍明和天戰借了一把弓,想著乾脆打一隻野羊,或者什麼別的東西,那個女南屠見到了沈軍明和雪狼,表露出了想要一起打獵的想法,沈軍明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只能任由女人和他一起走出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