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對他笑,好看的男人笑容簡直堪稱驚豔:“我沒問題。一定幫你把聖草奪過來。”容安不知道傍生要聖草有什麼用,但看那人上心一分,心裡就忍不住更上心一分。容安手腳纏在傍生身上,低聲說:“我很厲害的。”傍生微微笑了,鬆了口氣,喃喃自語,不知是說給誰聽,道:“你確實很厲害。當初 溫存時刻時間離得越近,容安越放鬆。他與炎鼬整天坐在河邊,對著一把鏽扇和一根獠牙發呆,有時候發呆就是一整天。而無論傍生怎麼忙都會在下午過來,準備食物,然後與容安一起睡覺。他忙了一整天,晚上飯量極大,兩人能從下午一直吃到天黑。容安舉起一根連著骨頭的後腿肉,對著炎鼬嘴邊,只聽得‘呼——’的一聲,炎鼬鼓起嘴,用力吹氣,明晃晃的火焰就從口中噴出,瞬間肉香撲鼻。容安撕開外邊燒焦了的肉,遞給傍生,說到:“生肉沒有熟肉好吃。”這幾天傍生一直跟容安睡在一起,因為離得近,氣味交融,炎鼬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排斥傍生了,見到他也不再打哆嗦,此刻趴在地上,用尾巴一下一下拍著地面。傍生伸手接容安遞過來的肉,右手捏著一把小刀,順著骨骼與肌肉的紋理切割,很快把上面大塊的肉切下來,又遞到容安面前。容安本來還想推辭一下,後來看看兩人身後成山的肉塊,就接過來一口吞下。自從融合了悍蟒獸魂,每天都只吃肉不吃蔬菜也沒問題,容安現在已經像個完全的野獸了。不過傍生是比他更合格的野獸,僅靠一把小刀也能把骨頭上的肉剔得乾乾淨淨,連肉絲都剩不下。炎鼬在一旁時不時噴一口火,幫兩人烤肉,傍生則專心剔肉,容安負責吃。等把容安餵飽了,傍生才自己削肉吃,似乎並不在意地問:“你那武器……怎麼樣了?”容安頓了頓,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回答道:“不行。”眼看快到與萬馬部落約定的時間了,他還是一點都不知道怎麼用那把鏽扇。“我看炎鼬似乎認識這把鏽扇。如果實在不行,你可以去問問策嚴,他畢竟是王蛇部落的負責人。”傍生淡淡地說。“我也這麼想。不過策嚴與重有葉最近都很忙,好像是在儲存獵物,我好久沒見到他們倆人了。”容安本來挺贊同,說完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說,“但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融合了悍蟒獸魂吧?所以不能問。”傍生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其實他現在已經與容安結為伴侶,按理說容安融合獸魂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但王蛇部落那些女人極其崇尚力量,渴望悍蟒的後代,自薦枕蓆這種事說不定也做得出來,傍生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心想還是等自己生了蛋再說吧。他並不巧妙地轉移了話題,道:“昨天大司連夜趕了回來。”“嗯。”“他說萬馬部落同意了,”傍生周圍的氣壓詭異的壓低,剔在肉上的刀片也凌厲了不少,“我與雲鋒的比賽形式是射箭,而你與馬二是對打。”“那挺好的啊。”容安盤腿坐在傍生身邊,想了想說,“我不會輸得。你要的那什麼聖草,我會幫你奪過來。”傍生一怔,道:“我不是擔心你會輸。我只是……”傍生割肉的手停頓了一下,有些後悔地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傷。本來我不想讓你出賽,輸一局也沒關係——”容安打斷傍生的話,道:“你不用這麼擔心我。”傍生皺了皺眉,沒說話。“我知道我對這裡不熟悉,許多地方缺少必要常識,”容安仰頭看天,“不過我也是男人,不需要你這樣小心翼翼。”傍生看著容安,放下刀伸手握住容安的手腕,說:“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心裡有點不太好的預感……算了。”兩人關於對賽的談話就此結束,容安靠在炎鼬身上,看著面前燒得‘闢剝’作響的篝火,身上暖洋洋的。他終於想起詢問:“對了,傍生。你要聖草做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