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雲鋒卻開口道:“就算在這裡等著,等到容安身體完全康復,趕路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過,為什麼一定要從天上飛?我們也可以選擇水路啊。”水路,透過河流、海洋或者湖泊運輸。萬馬部落有一條五人寬的小河,一直通到最外面的大海,正好有能回到翼鬼部落的水路。只不過水路大概要走一個月,而飛行過來只要三到四天。容安突然受傷,傍生心急如焚,用很粗暴的手段贏得比賽,萬馬部落三場比賽慘敗,單方撕裂契約,不願意將三顆聖草當作賭注勝出,大戰一觸即發。本來還在遠方趕路的翼鬼、王蛇士兵快馬加鞭過來,用得是兩隻翼鬼拽一張網,用網拉王蛇在空中飛的策略,終於趕了過來,硬生生將路程花費的時間縮短到令人咋舌的地步。馬一在輸給雲鋒後就一直心裡不平衡,主動過來單挑,結果被傍生制服。大軍趕過來後,沒用多長時間就打贏,只剩下如何撤回這一讓人頭疼的問題。但云鋒會提出從水路走,是因為這種方式真的有可取之處。雲鋒垂下眼簾,不看傍生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兀自說道:“之所以要走水路,第一個原因是水路平坦,不會傷到容安的身體,現在就能動身。”容安想起自己剛來強者大陸時,曾經在王蛇的巢穴掉到水池裡,那時發現自己能在水中呼吸,並且待上很長時間。容安對水有好感,因此點點頭示意雲鋒繼續說。“第二個原因,自然是水裡的溫度比陸地上高,即使沒有炎鼬,王蛇也能自己游回去。”雲鋒看了眼蹲坐在地上,忍不住用尾巴拍著地面的炎鼬,又道,“——反正已經來到萬馬部落,炎鼬不如自己去疾雪誅峰,順便化為人形。”炎鼬‘吼——’的一聲,眼睛亮晶晶的,四肢輪流踏地,發出重重的響聲。坐得離炎鼬有些遠、似乎是刻意保持距離的策嚴看了看炎鼬,眼神有些複雜。傍生不冷不熱地說:“是該早些化為人形。不然安安也不會因為不知道怎麼用那把扇子,而把自己弄傷了。”傍生話說的怨毒,讓原本四處亂跳的炎鼬徹底安靜下來,很委屈地縮成一團,躺在容安身邊。容安哭笑不得地揉揉炎鼬的腦袋,愣了一下,心想:傍生剛剛是不是叫我‘安安’?雲鋒聽傍生這樣說,笑著看了看炎鼬,然後緊緊摟住重有葉的手臂,道:“那我們今天就動身吧。”“不行。”傍生掃了雲鋒一眼,道,“要等到明天。”“什麼?”雲鋒急了,“可是我……”他想說可是我家重有葉燒得厲害,應該儘早離開。重有葉皺眉,拉了一下雲鋒的袖子,有些嚴厲地說:“別鬧。”雲鋒看著重有葉,沒說話。傍生淡淡道:“你想走也沒法走啊。王蛇會游水,你會嗎?”雲鋒怔了怔。他光顧著考慮重有葉的事情了,完全沒想過自己不會游水的事情。傍生道:“難道他走水路,你走空路?你能離開重有葉嗎?”“不能。”雲鋒堅定道。他與重有葉剛剛結為伴侶,正是如膠似漆的時間段,當初為了顧全大局提前出發,與重有葉將近半個月沒有見面,在見到趕來的重有葉時,雲鋒就決定再也不要離開他。翼鬼對伴侶的依賴程度十分驚人。“所以要做一個竹筏,能三個人躺在上面那種。”傍生道,“你去準備吧。”雲鋒想了想,說:“你,我不會游水,為什麼要三個人?”“因為容安受傷了,不能自己游水。”傍生理所應當地說。容安笑笑,好脾氣地說:“我沒問題啊,在水裡應該不會很痛。”“不行。你要跟在我身邊。”“……”雲鋒想趕快回去,自然立刻起身去做竹筏,只是他生性懶散,十分不情願,臨走前對傍生抱怨道:“我左手受傷了呢,為什麼不是你去做竹筏?”傍生淡然道:“因為我要幫容安洗澡。”說得容安一愣。傍生說到做到,很快就帶容安來到了一個小的水泊前。容安前胸、後背受傷嚴重,不知道碎了多少根骨頭,不能再讓傍生揹著,就自己慢慢向前走,看到那冒著煙的水泊後,說:“這裡竟然有溫泉。”“嗯。”傍生點頭,“這是打贏萬馬部落後強迫他們告訴我們的,對你的傷勢有好處,你昏睡的這些天,都是在這裡清洗身體的。”按理說容安躺在床上這麼長時間,肌肉肯定會有無力的感覺,但他除了醒來後頭暈目眩外,身體到沒有任何不適,想來傍生這些天沒少為他勞心費神。容安脫了身上厚厚的獸皮,冷風一吹有些顫抖,然後連忙跳到溫泉裡。不一會兒,傍生也進來。容安畢竟是融合了悍蟒獸魂的人,身體強壯,自愈力強,不可能被自己的武器弄死。這溫泉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大概有提神鎮靜的作用,容安覺得舒服了許多,身體也暖了。傍生面板極白,冷著臉坐在溫泉裡一動不動,眼睛正正盯著容安,看的容安有些尷尬。容安‘呃’了一聲,遲疑著,說道:“你剛剛是不是叫我‘安安’?”儘管兩人關係親密,傍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