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凡有些腦子的鳥類都躲這尊凶神遠遠的,憋著不發出聲音,省的引來殺身之禍。但不知為何,這裡突然有鳥過來作怪,讓容安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兩人保持傍生在前、容安在後的姿勢緩緩前行。容安聽著旁邊幸災樂禍、淒厲尖銳的鳥鳴聲,出了一身冷汗。他隱隱感覺不太好,拽著傍生的手一用力,說:“傍生,停。”傍生果然停了下來,但卻沒有與容安說話,容安對他說:“你聽這邊的聲音,繼續前進也許會有問題。”但傍生還是沒有說話。容安等了一會兒,又問:“傍生?”這次他還沒說完,就聽到傍生冷漠而嚴肅的聲音,正經地說:“容安,我好像聽不見聲音了。”容安一聽,大驚失色,順著傍生的手臂向前摸,然後一手攬住他的後背,一手按住他的後頸,本想說什麼,又想到這人聽不到聲音,只得作罷。傍生感覺到容安摸自己的後頸,過了一會兒那人又湊過來吸自己面前的空氣。過了好一會兒傍生才說:“沒有用。容安,你一個人離我遠些,快走。”容安張大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氣急敗壞地想說些什麼,但覺得還是不要浪費力氣的好。他拽著傍生的衣服讓他捂住口鼻,然後就要揹著他。可兩人彼此都看不清對方,動作異常艱難。傍生打定主意不拖累容安,在容安轉身的時候,直接向後退了一步。他以為這裡霧大,容安找不到他。卻沒想過容安嗅覺何其靈敏,順著他的氣味直接把他拖回山洞。容安讓傍生蜷縮起來,自己護住他身體的外圓。那時傍生不僅聽不到聲音,也無法講話,混著濃到看不清的霧氣,他的五感幾乎全被禁制。容安聽著周圍雜亂的鳥鳴聲,心裡又怒又急,在低頭看傍生的一瞬間,容安突然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麼。以前他曾經聽說,要解蛇毒,需要蛇的血液。因為蛇每天都在和自己的毒液打交道,吞下蛇毒自己又不會死,那麼蛇血裡肯定有可以解毒的東西。不過容安不能確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畢竟只是謠言。他還真沒見過那個被咬傷的村民喝蛇血。但是容安很想嘗試一下,給傍生喂自己的血。之前說過,悍蟒能吸收各種毒素,融於體內,製成毒液,為自己所用。悍蟒的體內必然有完好的解毒系統,否則無法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