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那邊的鴉殺深深地皺眉,敲字的聲音大的簡直要震碎了鍵盤,而偏偏手指移動的飛快,生氣的簡直想隔著電腦把對方撈出來,劈開大腦看看他腦子裡到底有幾個腦細胞。鴉殺:操,你發,你接著發,我不管了。顏燭抿了抿嘴,看著鴉殺不自覺的爆粗口,極怒反笑,道:我就發了怎麼了!我問你,你憑什麼罵我!鴉殺: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連你媽媽都沒罵過你?纖年一愣。他就是想這麼說的。纖年:你找茬?鴉殺:懶得搭理你。顏燭也懊惱,慌不擇言:你說要出本子,對我這個當事人提都不提,總也以為我應該遷就你?別自戀了你這個火星人,大神怎麼樣啊,你有種這一年都別搭理我。鴉殺極怒反笑:哦,原來你不想出本子啊,可是我記得你參加的漢化組只要是翻譯了漫畫就一定會出本子,這樣吧,你找群主說一聲,就說因為我這個人很自戀,不想出本子了。纖年:靠,你別理我!鴉殺:擦,我剛才就說不理你了。纖年:你看你怎麼還說啊!……電腦前的鴉殺推了推眼鏡,這種情況明顯不應該再回復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犯jian,就是特別生氣特別想罵這個叫‘纖年’的傢伙。新仇舊恨一起來,你等著。就在鴉殺醞釀著無數仇恨準備一起攻擊的時候,保姆突然在門外敲門,叫了一聲:“少爺,吃飯了。”鴉殺這才反應過來,隨即遮掩了自己糾結的面部表情,淡然道:“好。”想了想,那些損人的話終究沒說出去。匆匆關了電腦。☆、鴉殺從房間裡出去,下樓來到客廳就看見父母正襟危坐,氣氛冷的不行。他嘆了口氣,淡淡的叫了聲:“爸、媽。”母親擺了個笑臉,應和道:“恩。”父親還是那副樣子,輕輕點了點頭。將頭從報紙裡抬起來,盯著鴉殺戴著眼鏡、因為許久不見陽光而蒼白的面板,皺眉道:“聽福嬸說你最近幾天都泡在房間裡玩遊戲,從來沒出來過?”“沒有玩遊戲。”鴉殺坐到沙發上,將一隻腿搭到另一隻腿上,“你知道,我的工作只能用電腦完成。”“你的近視多少度了?”“漲了一百度。”鴉殺回答道。“何陵,不是我說你,你還要不要你的眼睛?這都五百度了,又漲了一百度,還不出去多走走?”“……”鴉殺不在意道,“鏡片是防輻射的,不礙事,倒是我天天出去怎麼工作?”“工作?”父親嚴肅的說,“那麼點錢也算是工作?都說了讓你來家裡的公司,自然累不到你,賺的錢也是現在的好幾倍了,你要想,幾十倍幾千倍也不是問題。”“我只想養我自己。只是玩玩罷了,還沒大學畢業,到時候再說。”“……”尷尬的氣氛下,保姆福嬸小聲道,開飯了。鴉殺現實生活中的原名叫何陵。父親年少的時候真正喜歡的人並不是母親,用現在的話來說只能算是經濟聯婚,父親曾經用各種極端的手段來阻止這段婚姻,但是都沒有成功。雖然後來公司越做越大,但是家庭裂痕早就不是一天半天的了,父親的性格也越來越內向。有了鴉殺後更是執意將兒子的名字取為‘何陵’。何陵,後悔而無奈的意思。鴉殺輕嘆了口氣,放下筷子,低聲道:“我吃飽了,爸、媽,你們什麼時候回去?”父親抬眼看了一眼鴉殺,慢慢說道:“今天就不回去了,司機都已經被我趕走了。”“……”鴉殺頗為無奈的點頭,“那我先上樓了。”“慢著。”父親低頭繼續吃飯,“我們兩個老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也不知道陪我說說話?”“……你想聽?”“不想。”乾脆利落。“……”“但是我聽說你還在網上交了個女朋友,都快要帶到家裡來了?”鴉殺淡淡道:“你們聽福嬸說得?”父親沒有直言肯定或者否認,只是說:“我很想看一眼。”“暫時沒機會,她也在讀大學,在天津,坐車不方便。”“何陵,不是我說你。”父親皺眉道,“你也不小了,交個女朋友還這麼不讓人放心,又網戀又是異地,要是真的喜歡也就罷了,看你這幅樣子。”鴉殺愣了一下,反問道:“什麼樣子?”“我問你,你是真心喜歡人家姑娘嗎?”“……”“網戀,怎麼知道是不是真心喜歡的?你怎麼肯定人家也真心喜歡你?”鴉殺用紙巾擦了一下手,半晌:“——我也不知道。”心猿意馬的陪著兩個人看了一會兒電視,鴉殺起身,對著兩個人說道:“我有一張不得不做的圖,再看下去估計要熬夜了,先上去了。”“……”母親看著鴉殺的背影,嘆了口氣,道,“真是不知道當初該不該讓他學美術專業。”父親淡淡的應和道:“他有心事。”鴉殺開機的時候輕輕眯起了眼睛,心中準備好了無數的措辭來罵那個叫做‘纖年’的人,已經想好第一句第二句到第n句該如何應對如何反駁,將他打個措手不及。越是這樣想越是期待,恨不得電腦快點開機的好。鴉殺qq的好友太多,想加他好友的人也多,每次登陸都是對電腦的一次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