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下午孟穹沒讓我和他一起去車行,我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頭暈的看不清楚東西。我聽到門口有人用鑰匙開門,看了看時鐘,應該是孟穹回來了。我就睜著眼睛,也不說話,挺屍一樣躺在床上。天色很暗,孟穹沒有開燈,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我床邊,兩隻手用力上下搓了搓,然後用手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額頭。即使搓了手,我還是被他冰了一下,炙熱的感覺消失了不少,我覺得舒服多了。我從被子裡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孟穹。孟穹嚇了一跳,隨後微微鬆開手,把我從被子裡掏了出來,讓我靠著床頭櫃。我的頭暈暈的,難受的不想說話,孟穹把另一隻手裡的碗和勺子遞過來,讓我吃飯。我頭暈的想吐,根本不想吃,孟穹就說:“吃一點吧,一會兒吃藥,不吃你胃受不了。”孟穹無意識地託著我的背,我的肩胛骨被他摸著,覺得有些癢。他用一種環抱住我的姿勢坐在我對面,我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奇怪,卻說不出到底有哪裡不對勁兒。吃完藥我就躺下了,其實現在才七點多,我是睡不著的,但是我懶得動彈,就睜著眼睛在床上發呆。孟穹拿了床被子,摸黑爬到我的床上,簌簌脫下衣服,躺在了我的旁邊。我明知道現在應該讓他出去,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沒有開口說話。房間安靜了一會兒,孟穹清了清嗓子,道:“我怕你晚上燒的更厲害。”他這樣解釋,反而讓人覺得更奇怪。我嘆了口氣,翻了個身,沒有說話。孟穹半天沒有動靜,過了幾分鐘,他才輕輕轉到我這個方向,然後摟住了我的背。這病也不嚴重,但是持續時間長,一病就病了將近半個月,春節過後我還一直咳嗽。我和孟穹倆人都沒什麼親戚了,大年三十晚上,在家裡吃了頓餃子,沒出門,倒是省了不少錢。春節過後我就要去冬令營了,車費住宿費都是學校報銷,只當是去外面玩了。孟穹家裡雖然冬天有暖氣,但是洗澡的時候還是冷,尤其是樓房的熱水,只在特定的時間提供,其他時候都是冷水,所以洗澡就像是打仗一樣,洗個幾分鐘就出來了。孟穹想著我這是要出門,不知道那邊條件怎麼樣,於是就準備花兩三塊錢,帶著我去家門口的澡堂洗個澡。春節過後,還是放假的時間,人都回去了,澡堂裡就一兩個人,仔細看還是給人家搓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