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李滄遠反應過來,閻離辰突然把那塊兒拳頭大小的玉玦塞到了他的嘴邊,冷冷道:“吃下去。”李滄遠的嘴被堵住,剛想張口說話,閻離辰就把玉玦往裡面送,那拳頭大小的東西怎麼都沒辦法嚥下去,李滄遠被噎的喘不過氣,幾乎就要破口大罵,又在意著別的旅客而不敢發出聲響的時候。閻離辰突然彎下|身子,捏著那玉的邊角,力道狠戾的往李滄遠的嘴裡摁。李滄遠的舌頭拼命向外抵。這麼大的東西,要是嚥下去,不死也沒氣了。閻離辰難道想用這種方式瞭解了他?這麼想著李滄遠反而冷靜了,只覺得手腕被閻離辰捏的生疼,除了偶爾掙扎一下,便也順服的任由閻離辰擺弄了。閻離辰似乎沒想到李滄遠這麼快就妥協了,一下子手指沒收回來力氣,食指幾乎戳到李滄遠的喉嚨裡。李滄遠被噎的眼淚都出來了,就是沒辦法合攏嘴,一大塊硬|物抵在喉嚨處,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閻離辰眯起眼睛。他這才想起來,凡人是沒辦法吸收這樣的器物的。閻離辰慢慢的湊近李滄遠,近到可以感覺到李滄遠的呼吸的時候,方才停止下來。閻離辰伸出舌頭,緩緩地舔到了李滄遠的嘴裡。李滄遠的眼睛驀地睜大。——這個變態……李滄遠猛的要掙扎,閻離辰的手先他一步放到了李滄遠的後腦上,用了狠力氣不讓李滄遠動。他甚至把膝蓋抵到了李滄遠的大腿上,帶著人走了兩步,硬是把他從走廊拉到了床上。李滄遠感覺碰到了冰一樣的東西,正是閻離辰的膝蓋,狠狠地抵在他的肚子上,閻離辰整個人的重量都在李滄遠的身上,讓他根本無法動彈絲毫。李滄遠喘了口氣,真想罵閻離辰幾句,但是完全沒辦法,那巴掌大小的東西撐得他嘴巴痠痛,又是仰躺的姿勢,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閻離辰找了個合適的角度,能讓他的舌頭碰到玉玦,但不會碰到李滄遠的嘴的地方,慢慢的舔了舔。方才那堅硬的物體,此刻竟然慢慢軟化,就像是一個充滿了水的氣球,柔軟的化在李滄遠的嘴裡。李滄遠這才知道,閻離辰不是想弄死自己,也不是變態的想親他,只是幫他‘消化’這個玉玦。閻離辰每舔、弄一下那柔軟的玉,玉就柔軟的動彈一下,李滄遠甚至能清晰的感受閻離辰的力道以及頻率。實在是太糟糕了。李滄遠想。他還從來沒和人接過吻,只是閻離辰這樣輕微的舉動,他就覺得像是和人接吻了一樣,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的跳動。沒過一分鐘,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極其苦澀的液體流到自己的喉嚨裡,隨後整條舌頭都被苦的麻痺了。“你說得對,兩個星期雖然不算什麼,但也非常有用。”閻離辰把手從李滄遠的手腕上鬆開,輕輕一躍從床上跳了下來,“你還能再活兩個星期,撿了大便宜了。”說到底,為什麼要救他。看著已經呆了的李滄遠,閻離辰的眼神一片複雜。他不知道,但是。很像,實在是,太像了……☆、眼球。。李滄遠聯絡了自己的大姨,也就是母親的姐姐,她現在還住在湘西。母親失蹤這麼多天,她竟然沒有絲毫感覺,還是李滄遠主動聯絡的她。從火車上走下來,李滄遠立刻覺得熱氣撲面而來。九十月份這裡還是一片酷暑的溫度,只是雨水少了些。李滄遠不住的咳嗽。剛才閻離辰讓自己【飲】下的玉玦味道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說的噁心點,簡直就像是一大口痰,而且還苦,又苦又粘,到現在他的喉嚨都覺得難受。大姨說要來火車站接他,但是他許久都沒見過她了,估計也認不出來,一時間站在出口不知所措。湘西屬於南方,夏天簡直就是火爐,李滄遠身上的襯衫都溼透了,咒罵閻離辰一到這種時候就不見蹤影。正猶豫要不要給大姨打個電話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頭。“阿遠?你是李滄遠嗎?”一個長得確實很像母親的女人,面容有些驚喜,“都長得這麼大了,哎…………”大姨一激動就忘了普通話,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些什麼,李滄遠聽得就像是鴨子聽雷,過了一會兒才打斷她:“大姨,上次我媽和我來這兒之後就不見蹤影,您知道她到底在哪裡嗎?”剛剛還顯得很高興的大姨一聽這話,突然沉下臉,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個笑:“哎,先不說這個,我們先回家。”李滄遠避開大姨要給他提包的手:“大姨,我還有工作,本來想找到我媽今天就回去的,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媽究竟在哪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面前的女人臉有一瞬間的猙獰,但是很快恢復正常:“在這裡說不好吧?我們先回家,回家我再慢慢告訴你。”說完不由分說的把李滄遠肩上的雙肩包給扯了過來,低著頭一個人向前走。李滄遠嘆了口氣。要說這是親戚,但是他們南北分開了許多年,本來有的親情也給沖淡了,加上女人的話口音太重,他聽不大懂,更是顯得疏離。李滄遠暗暗想,去坐一會兒,最多一個小時就去找媽媽。他剛抬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