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恪很久才回復:你不會是喜歡上劉紇了吧?瞬間石化。有這麼明顯嗎。接著看下去,他還說:如果你喜歡上的是他,那我也沒辦法幫你了。簡單說就是你追不不上他。怎麼這麼說?有一種惱怒的感覺。沈文回覆:你怎麼知道?而對方只是發來一個表格。沈文掃了一眼,便僵住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劉紇,參加工作2天,工資便一躍而升,變成僅次於陳寅恪排行第二,超越了200多名老教師。照這樣下去,不出半年便位居榜首了。沈文還在愣著,陳寅恪的郵件又發了過來:我明天想去看看劉紇講課。對他很有興趣。怎麼會這樣。沈文一邊托腮一邊想。想不通啊,今天去聽的時候也沒有以外的感覺很好,但是參加選修的同學確實比以往的多……難道是因為劉紇的長相?太有可能了!沈文關上電腦,拔掉電源,走向洗手間。一定是這個原因吧!他一邊刷牙一邊想,等到泡沫都溢位來也沒確定。最後無奈的撥通了陳寅恪的電話:“喂……陳老師。恩,我是沈文。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聽,可以嗎?好……好……”掛掉電話,心情還是很糾結。沈文想,可能劉紇還是當年那個前輩,自己無論如何都追不上了。 開始的戀愛,溫馨。 第二日清晨,沈文早早的就起來了。因為劉紇的課程是在早上,太陽都沒有出來的時候。大概這時候同學都不想來上課,但想想昨天,人數確實不少。 門突然歡快的敲擊了起來“沈文你起來了沒有?”聽聲音就是陳寅恪,行事就像他做人一樣高調。沈文飛快的套上上衣,開啟門。外面還是朦朧的黑色,點綴著些許的星屑,淡淡的早晨的霧氣也並沒有散去。陳寅恪刷的跳進來“凍死我了!我忘了穿外套了。”真像他本人能做出的事情,大概不是忘了穿,只是嫌麻煩罷了。沈文無奈的拿出自己的衣服給他“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是說的要去聽課嗎,真是,以前都是別人聽我講課,第一次聽別人講課緊張啦~”陳寅恪說得飛快,手指也運動的快,指東指西,注意力早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沈文無奈的拿出拖鞋讓他換:“等我喝一口牛奶就走,好吧?”“恩恩。”陳寅恪大自己將近3歲,但是心理年齡彷彿比自己的學生都還年輕,只因從未受過挫折,大家都拿他當自己的弟弟一樣疼愛。沈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隨後和陳寅恪一起走了出去,默默地隱去心中的不安。沈文家離學校非常近,走著也就5分鐘的路程,不用經過任何的商業區。很多同學都很羨慕的地方,但是沈文還是經常遲到……這就和人品有問題了。學校的供暖很厲害,沈文和陳寅恪選擇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還是能感覺熾熱的空氣迎面撲來,好像都要流汗了。還有10分鐘就上課了,但是劉紇還是沒有來,班裡的學生卻滿了。於是私下裡,沈文悄悄地問陳寅恪“啊你說,為什麼來這麼多同學聽課呢?我上次也沒有覺得講的多好啊……”“啥?你已經聽過一次了?”陳寅恪微微一怔。“呃……只來過一次,就是昨天。”沈文很想加一句,雖然在課上只是寫小說罷了……“那就不大清楚了,大概是人家長得帥吧。”陳寅恪託下巴,看著正走進來的劉紇,說。“啊?我也這麼覺得,你說現在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開放啊。”沈文壓低聲音。劉紇顯然看到了後面兩桌的那倆人,卻什麼也沒有說,放下書本,開始講課。陳寅恪笑眯眯的捅了捅沈文:“哎你看,人家講課都好有風度啊,不像我。如果後面有人一定先說兩句,呵呵。”沈文卻沒有多大反應。如果要是自己,雖然驚訝,但也不會說什麼吧?劉紇的目光掃過來,好像是看著沈文。但是陳寅恪笑眯眯的揮了揮手,算是回應了。沈文想,恩,怎麼可能會看自己。一堂演講稍微長了一會,但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當劉紇宣佈下課時,沈文推醒旁邊睡的模糊的人“真是的,明明是你說要來聽的,怎麼你還睡著了!”雖然這麼抱怨,沈文卻很明白,陳寅恪聰明,上大學的時候也不聽講,成績卻數一數二。劉紇卻走了過來,看見沈文和睡的醉生夢死的陳寅恪,皺眉。“沈文?怎麼又是你啊。”“額……不是……這次是他想來,我只是陪他罷了。”沈文指了指旁邊的人。果然劉紇的臉色溫和了一點。沈文沒有見過他除了兇之外的表情,這一看,竟愣住了。原來他不是不會溫柔,只是不願意對自己溫柔罷了。這樣想,心臟都開始一跳一跳的抽痛。也是。也好像只有自己才能惹他那麼生氣吧。死纏爛打什麼的,果然只適合別人去做。沈文很想笑,勉強扯起嘴角,看陳寅恪慢慢醒過來,便收斂了起來。自己竟然痴心妄想想要讓劉紇喜歡自己。連陳寅恪都說了,別人可以,唯獨劉紇不可能,你是追不上的。這樣想,覺得天亮都是一種罪過。雖然溫暖了一點,但是真相大白的感覺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