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默默地流淚。不是因為深受感染,只是覺得人生似戲,並不所有都顯得想象中一樣完美。上大學時,就喜歡看小說,寫小說。這時就不再哭了。小說似乎都是完美的想象,即使是悲劇,即使遇到挫折,人生也顯得那麼美好。沈文想,如果沒有遇到劉紇,自己一定沉迷於幻想中,無法自拔。但是一切全都斷送在那人手中。沈文不是不恨,卻無法恨劉紇,只是恨自己的不爭氣,恨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一點別人眼裡什麼都算不上的挫折便哭了起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便是隻是未到傷心處。這樣想著,彷彿天空都到了眼前,中間的隔閡不復存在。 就算逃離後,追尋 沈文買到了回家的火車票。他沒能等待媽媽的到來,而是自己先逃離了。看窗外風景連成一條線,慢慢駛向遠方。沈文的老家不在北京,而是在遙遠的洛陽。崤函帝宅,河洛王國,媽媽是洛陽人,溫婉的像吹風的河露。看到沈文的那一眼,也是留下了眼淚。讓他覺得自己如此懦弱,大概與這裡的環境有關。當初飛也似的逃離北京,只是因為逃離劉紇嗎?現在想想,也不是。畢竟這裡的風景是那麼自然,而北京除了校園,再也沒有如此景緻。影影綽綽的樹影轟擊而過。沈文甚至想,再也不回去,也許還是個比較正確的選擇。卻意外的想起那人得知自己想要離開時絕望的臉。可以成為是絕望吧。沈文慘淡的笑。又是自己在這裡自娛自樂。他站在家門前,一手攬著母親和她一起看日出。模糊千萬般倒影顏色破碎而出,旭日像孩子般掙扎出來。於是有種錯覺,彷彿手中攬的是太陽,而遠處的太陽,是世界。在家中的那幾日,算得上是羽化登仙之感。每日破曉時分,便拿出筆,不寫。只是看,彷彿那白皙的紙上亦有千萬繽紛的點綴。在洛陽,沈文看到了冬日第一場雪,也是從小時候到現在在洛陽看到的唯一一場雪。洋洋灑灑,無拘無束,堅持2天才勉強停止下來。倒不是遍地銀裝素裹,冬天溫度尚高,一邊下一邊化,到最後結成冰,走不出家門。沈文想,那麼這次回學校的日期又要向後拖延了。心中只有說不出的放鬆之感。身體的傷口慢慢痊癒,長出新的肌膚,看上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彷彿還能接受新的挑戰。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靠近臉頰的部分再也無法靠近炙熱的溫度,只因那人太冷太冷,這是底線。雪花之所以有勇氣飄下,是因為它做好了融化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