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了,安城心疼了,鬧?怎麼鬧?大喊大叫著讓安城給他一個說法?他已經說了,不要讓安城為他負責,他在鬧就沒有理由,也有損他灑脫的形象,不能讓安城對他厭煩,吵鬧沒有好結果,這招不能用,那,就只有上吊了。不能有損他的形象,也不能讓安城覺得他不依不饒,還要讓安城倍加珍惜,儘快的把這件事情結局,他還要佔有有利形勢,只有這個辦法。抬頭看看天花板,嘆息著,他媽的,就連上吊都不行,這就是城市人的悲哀啊,連尋死都很困難,房頂沒有吊扇,沒有平房的那種檁子椽子,他連搭根繩子的地方都沒有,怎麼上吊啊,不會讓他拿著自己的皮帶,到洗手間去吧,那裡有暖氣管子,高度也夠。算了吧,他要是上吊的時候,安城不知道,他這招也不管用,他還死得冤枉呢。既要讓他知道,還要他心疼,還可以阻止他的辦法,就只有,跳樓。對,跳樓,這個辦法好。收拾了一個行李包,這是他的道具。他要製造一個就要離開,還不捨得離開的假象。開啟房門,重重的關上冰箱的門,在安城出來看他做什麼的時候,他只留給按成一個提著酒瓶子,上頂樓的背影。安城問他一句要去做什麼,春寒只說一句,心情不好散心,提著酒瓶子上頂樓。安城嘆息著,是他不好,把他們三個人逼到如此境地,讓他們三個人都痛苦。春寒想喝酒,他也想喝酒。春寒坐在頂樓的最外邊的房簷上,雙腿晃悠著,腳下就是離他有五十幾米的路面,向後撐著身體,一手提著酒瓶子,一口一口的灌著酒,陽臺上風大,吹得他衣襟叭叭的作響,頭髮也被吹得亂七八糟,一副失魂落魄活不下去失意人的樣子。他灌著酒,但是意識很清醒,他知道他現在上來已經超過兩個小時,他知道他已經喝了快十二瓶啤酒,他知道,時機就要成熟,該來的人就要來了。頭有些暈,但是,他還是往前坐坐,雙腿懸在外邊,風吹著他,搖搖欲墜。彷彿只要一陣大一點的風,他就要墜落到樓底下,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安城在自己的房間也是睡不著,他一直反覆的想著,春寒,姚玲,姚玲,春寒,怎麼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他不想讓春寒失望,也不想傷了姚玲,都是好人,只有他最混蛋。想破腦袋,也沒有一個不負如來不負卿的辦法,他到廚房喝水的時候,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距離春寒上頂樓喝酒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他散心的時間夠久了,怎麼還不下來,都過了他睡覺的時間了。他的身體還是不能喝太多的酒,安城不放心,走到頂樓,他要催春寒下來睡覺。當安城推開頂樓的們的時候,春寒唇邊帶出一抹奸笑,又往前邊坐了坐,他的身體已經有多一半懸在半空中。&ldo;春寒!&rdo;安城大喊著,他在做什麼啊,身邊已經堆了很多個酒瓶子,屋頂的風很大,吹在他單細的身體上,整個人都在搖搖欲墜,看得他膽戰心驚,彷彿風大一點,他整個人就會被吹到樓底下。&ldo;春寒,你下來,快一點從哪下來。&rdo;安城嚇得有些頭皮發麻,他不敢想象,萬一春寒一個頭暈,萬一他一個不小心,那他看見的就只有春寒冰冷的屍體。這是他頭一次對春寒大喊大叫,他怕,他非常害怕,害怕春寒就這麼離開他,生死永隔。春寒回頭對他一笑,那笑容帶著無限的無奈,比哭還難看。只是他沒有回來,坐在那,喝掉最後一口酒,把瓶子遠遠的扔了,看著他扔瓶子的動作,牽動整個身體向前移動,安城覺得,他整個心臟突然間停止跳動了。&ldo;春寒,一切都好說,你下來好不好?我保證明天就和姚玲說,我們解除婚約,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真的會對你負責,我喜歡你,我以前不敢愛你,那是因為我對這條路充滿恐懼,我懦弱,我不敢承認自己心裡最深處的想法,我收你的吸引,可是還一再的傷害你,我對不起你,做了傷害你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讓我後悔,可是我還是有些暗自驚喜,這件事情逼得我往前踏出一步,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你說要走,你說不打攪我的生活,我是不會放你走的,我要給你一個交代,我要讓自己以後的生活幸福快樂,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上一個正常的男人,我必須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負盡天下人,傷害很多人,我也要和你在一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