掄起枕頭就抽他,你大爺的,沒你這麼不是東西的!你們家媳婦兒是用來算計設計的啊。&ldo;容剛!老子不跟你過了!&rdo;&ldo;我錯了我錯了!好媳婦兒我錯了!&rdo;&ldo;你給老子滾!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心疼你你就利用我啊,欺負我沒你心眼多,挖坑讓我跳,有你這麼不是東西的嗎?媳婦兒你都算計你不算計誰?你個陰險的小人,混蛋!滾!&rdo;把他的被子枕頭塞到容剛懷裡,跳下炕,也不管身體是不舒服了,是不是穿著衣服呢,開啟門。&ldo;出去!&rdo;&ldo;哎,今天可是咱們倆的洞房花燭夜啊,你把我趕出去算啥事兒啊,我錯了還不行嗎?不生氣了啊,瞅瞅你那瞪眼珠子樣,跟農村傻娘們撒潑差不多,忒難看了。&rdo;&ldo;難看我也不讓你看!除非你把那保證書撕了!&rdo;&ldo;撕了可不行,這是我一輩子的保命符。&rdo;死活不撕掉,這個能威脅楊樹一輩子,離開?他敢!楊樹急眼了,你大爺的一張欠條你欺負我啥樣啊,現在有這個了更有恃無恐,抓住容剛的胳膊就把他從炕上拉下來,鞋子也不給他,連推帶搡,容剛就原地打轉,就不出去。&ldo;不和你過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回城找爹媽告狀去!&rdo;&ldo;走啥走啊,大半夜的,行了啊,我就鬧著你玩的。好媳婦兒不生氣了,乖啊,你看你,啥都不穿就在地上蹦噠,也不怕凍著,爺們給你暖暖,來抱抱。&rdo;&ldo;抱你妹啊!&rdo;&ldo;這敗家媳婦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收拾你不行了!&rdo;容剛扣住楊樹的肩膀往後用力一搡,楊樹這小身板能抵抗得了他嗎?倒退幾步啪嘰摔在沙發上。容剛嘴角一掀,壞笑著,撲上來。屋內的沙發沒有客廳的沙發那麼大,沙發的扶手有些高,手一攏,就拉著楊樹的腿抬高放在扶手上。楊樹叫囂,吼著,罵他,就像一個烏龜肚皮朝上,翻個個翻不過去了。身大力不虧,容剛棲身向前,就把楊樹製得死死的。罵呀,堵在嘴裡,伸腿啊,圍在腰上。洞房花燭夜嘛,對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哪個大傻子把這幾千兩金子給丟了。新婚小兩口,怎麼折騰都行。最後楊樹狠狠在他後背上撓了幾把,容剛咬著他的嘴唇笑著,你跟農村潑婦呆的時間太長了,還是早點回城吧,不然我媳婦兒真變成農村傻娘們了。至於很多年很多年以後,楊樹賺了六個億,這欠條也沒有撕掉,一直到他們很老很老的時候,還儲存在容剛的錢夾子裡呢。這保證書就和他們的戒指一樣,是一個愛的見證物。夜深了,被窩裡很暖和,夜裡溫度低,農村的農曆十月其實挺冷的了,他們的火炕有人點了火,炕很熱乎,紅被加綠被,大紅大綠的特別俗氣,綠被踹到一邊去了只有大紅色的被子裡,兩個人相依相偎。一個鴛鴦枕頭,大紅色被子裹著兩口子,身邊是溫熱的他,背下是熱乎乎的火炕,屋內還殘留著剛才纏綿的味道,每呼吸一下都覺得甜蜜。這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心跳一個頻率,呼吸一個節奏,手指交握,腿部相抵。偶爾頭髮上額頭上會有他的親吻。偶爾心口有他的嘬弄。手指在對方手心勾一下,笑了親個嘴,在被子裡拱來拱去。累,困,可捨不得就這麼睡去。渾身都甜絲絲的,從心裡到外的甜。新婚快樂,親愛的。第二天一大早,村民就開始砸門,來幫忙收拾院子,就說村民好吧,垃圾清除,容剛給他們每人一條煙。收拾收拾東西,帶著楊樹回城了。村民們看著容剛提著行李箱,楊樹抱著魚缸,大包小包的上了車。&ldo;容剛家的,你這是不回村了啊。&rdo;村長這是要走啊。楊樹笑笑。&ldo;村裡的工作都交接好了,我也不是村長,容剛一直來回跑挺辛苦的,我們倆回城住,有空了我們就回來看看大傢伙啊。&rdo;村裡沒啥牽掛了,他不再是村長,沒那麼多責任,容剛這麼來回跑挺累,一個禮拜回來兩次廠子都照顧了。等來年開春,小旅館建好,他父母在這裡開辦旅館,每個星期和容剛回村兩三次,爹媽都照顧了。昨晚上和容剛說了,回城吧。容滿倉的身體不能太勞累,容剛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總廠,回城住,他在總廠上個班,這就行了。